一男子端坐于中军帐高椅之上,前面摆着一张案台。这男子威武高大,眼神犀利,不怒自威,双目紧盯着刚被人押进来的一名少年。
“大王,这小子在七夕江偷看二小姐洗澡,应该是对二小姐图谋不诡,经查后,是个宋人,估计是个奸细。”那名押住少年的高大官兵极其恭敬地向椅上那人说道。
那被唤为“大王”的男子细细地看向被押住的少年,正是白仇。
“哟,宋人奸细,你是来打探我军军情的?”那男子沉声问道。
白仇双手被紧紧缚住,听得此话也不应答。
“既然如此,侯将军就将他推出去斩了吧!”
“是!”那侯将军听罢,推搡白仇,欲出帐去。
忽然,一少女从帐外走来,一把拦住那侯将军,对着高椅上那男子说道:“父王,此人两次三番地偷看孩儿,如今被擒,不如交给孩儿处置吧。”
那男子想了想,道:“也好,那就交给汐儿处置吧。”那侯将军这才放开白仇,交给慕容汐。慕容汐押过白仇,快步回到自己房间。
合上帐后,慕容汐这才为白仇解开绳索和穴位。
“你救过我一命,今日我也救你一命,咱俩互不相欠,你快走吧!”慕容汐连忙说道。
白仇活动了下筋骨,听得此话,仍然停在原地。
“喂,你怎么还不走啊?那么想葬身于异国他乡吗?快走啊,不然待会可来不及了!偷窥我的事,我日后定会找你算账的!”慕容汐在一旁急道。
“不是…我当然想走。可大辽军营戒备森严,我又不熟悉,出去还不是自投罗网?”白仇无奈道。
“那好。”慕容汐以极快的手法将白仇再次缚住。白仇见状,惊道:“喂,这就放弃我了吗?”
“这叫将计就计!”
白仇这才明白慕容汐之意,她将白仇假缚住,推出门外,声称是去斩首,再寻得时机,将白仇放走。果然是一出将计就计。
接下来,白仇顺利地在慕容汐的“护送”下出了辽境,将至大宋国土境内,离辽族中军帐也已有了些距离。
慕容汐这才解开白仇双手绳索,并将那万骨刚柔剑还与白仇,言道:“这下你总可以走了吧。”
白仇接过剑,谢道:“多谢慕容小姐救命之恩,那在下先行告辞了。”说完,抽身欲走。
“哪里走?”一声厉语从二人身后传来。
竟是那侯将军悄然跟踪而来,见得慕容汐私放白仇,快速跳出阻拦。
慕容汐见状惊道:“侯云?你…你竟然敢跟踪本小姐,你活腻歪了吧!不怕我告诉父王,定你罪吗?”
那侯云听罢,毫无惊状,高声言道:“二小姐私放奸细之罪,就算大王可饶,众辽军也不会相饶吧。要知道,军情乃战事胜败之根本,泄了军情,就算你是二小姐,也难逃死罪!二小姐还不速速回去认罪?”
“你…你,侯云!你又怎么知道他是奸细?”
慕容汐侧目看向白仇,白仇一点即通,立马会意。二人几乎是同步抽出剑来,迅速攻向那侯云。
侯云见势,连忙往后退去,闪过二人。
“好啊,小姐执意助宋叛辽吗?既然如此,多说无益!”那侯云抽出挂在腰间的佩刀,使出一套奇异的刀法,挥向白仇、慕容汐二人。
白仇、慕容汐二人互相配合,刚柔剑法在前挡下攻势,绣花剑法在后攻向挡势,两套剑法本不相似,此刻在二人手中,竟变得近似吻合起来,轻松地挡下了那套奇异刀法不说,还杀得侯云节节败退。
那侯云见刀剑之法敌不过,轻功后退出十五步之远,气沉丹田,架起势来,随即打出一掌。
霎时间,风吹草动,白仇、慕容汐二人见这掌法势头不俗,快速躲到一旁。
这掌法果然不一般,所经之处,花草俱枯,一直轰出百步之远!
白仇不禁一惊,看向身旁慕容汐,问道:“这…这是什么掌法?竟有如此威能?”
“侯云的枯心化体掌,乃我辽部“三绝”之掌绝,能枯残花草,散人形体,是极其残忍的武功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