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不错,先前看面色,我便猜到了你中的毒,如今近看,果然不错。你中的正是那老毒虫沙鬼翁的毕生绝学——流沙毒掌术!”司马念之详细地说道。
“正是。”
“不仅如此,你这毒中了已不是一天两天了,按理说,中这沙鬼翁的流沙毒掌,本应不出三日便七窍流血、五脏俱碎,痛苦而死,而你竟然活到了现在,怎么做到的?”
正当白仇欲将前因后果说出之际,司马念之从白仇身上取出一颗通红丹药,正是那颗万灵丹,白仇服下了两颗,还剩一颗。
司马念之拿起丹药,道:“你正是靠这万灵丹活到现在的,而这万灵丹是我所炼,且只炼了三颗。早在五十年前我云游四海之际,就赠给了千秋方丈,莫非你与千秋方丈有关系?”
“不,这是家父向千秋之徒千佛方丈所取。”
“令尊是何人?”司马念之问道。
“家父,白绪愁。”白仇答道。
司马念之端详片刻,说道:“原来你就是天下首疾风——白绪愁之子,既是如此,我看你有缘,可以一治。”
“你且坐着,我去去就来。”司马念之站起身来,进入一个房间,翻找半会儿后,从房中出来,递给白仇一颗丹药。
“流沙毒掌术,须以内解为主,你先服下这祛毒丹,再吞服下我所熬制之药,加以我在外部使内力进行疏导,而你自己也以内力加以导之,最后再用我的灭沙膏涂抹全身,便能将毒驱尽!”司马念之详细地说道。
白仇先接过了那祛毒丹,服下,顿时感觉体内污浊的毒物少了不少,这祛毒丹果然不凡!
接下来,司马念之又让白仇喝下了一锅看起来就很苦的汤,白仇未加犹豫,面不改色,一口喝下。
“好小子,五毒汤下口而不改色!那开始内力疏导吧。”说罢,司马念之盘地坐于白仇身后,合上眼,摧动内力,双掌放到白仇背上,开始运转体内的内力。
白仇也不闲着,自己运行内力,使真气随着司马念之的外来之气相融,流遍全身各个穴道。
约莫两个时辰,司马念之才放下手,睁开眼,白仇也停止运气。只听得司马念之和笑一声:“哈哈,好小子,内力雄厚啊。这毒算是祛了一大半。”
司马念之和白仇站起身,白仇顿时感到神清气爽,浑身有力。见司马念之,忙半跪于地谢道:“多谢司马神医救命之恩!”
司马念之扶起白仇,又是笑道:“你这小子,还没有完呢。”说着,从袖中取出一瓶黑色液体,道:“这是我以百种药草共炼的百草膏,专祛沙毒,你快快入室将其涂抹全身,方能祛尽毒份。
白仇听罢,接过那百草膏,进了里屋。
半会儿过后,白仇推门而出,顿时间感到整个身子都轻盈了许多,身上仅存的一点污毒之气也尽皆消散,那沙鬼翁口称无药可解的流沙毒掌术之毒,算是尽数除去了。
白仇忙拜谢道:“多谢神医救命之恩!”
司马念之见状,笑着扶起白仇道:“嗯,小子啊。我看你年纪轻轻就内力深厚,未学医学却一点即通,我很是喜欢,有一事不知你小子答不答应啊。”
“先生救我一命,岂能不答应?先生旦讲无妨。”白仇应道。
“小子,我平生无妻无子,又无徒弟继承我的医者之业,因此,特想收你为徒以继医业,不知你小子愿不愿意?”司马问道。
白仇不禁惊道:“先生要收我为徒?”
司马见白仇未答,疑道:“怎么,你不愿意吗?”
“不,不是。”白仇忙答道:“先生既救我一命,又蒙所爱,欲收我为徒,自然是莫大的好事。”
“那你是答应了。医者界择良日收徒,依我看来,你就在三天后前来,那日我再行收徒礼,正式收你为徒。”司马喜笑一番,自己后继有人,自然不胜欣喜。
在司马念之屋中,准师徒二人举酒对酌,喝得十分尽兴,不亦乐乎。所谓,老爱望年交,少喜师徒情。
其后,白仇在司马念之处借宿了一晚,第二日才拜别了自己的准师父司马念之,离开了医修林。
这真定府虽因兵荒而致荒凉,可附近的太原府和汾州府等地却颇为繁华。
因为此次寻医,自己才好不容易有机会到这北方来,岂有不四处游玩一番的道理?
因此,白仇当然不决定就此回到江南,总得先在北方这太原府和汾州府等地游玩游玩。待到三日过后,正式拜司马念之为师,再动身回江南报安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