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白鸽飞于半空之中,见得慕容汐向其打了个手势,顺势滑翔下来,立于慕容汐手上。
果然,在那白鸽的双爪之上,紧紧地夹着一张黄皮纸卷。慕容汐迅速将其取过,平展开来。
“吾妹亲启,因妹妹私自离开辽部,父王一怒之下,大病重犯,此刻性命垂危,望速归辽——慕容秀。”
见得此上一行文字,慕容汐不由地蹙起眉来,“糟了,父王因为我擅自离开部落,又犯病了!看来我必须要速速回去了。”
言罢,慕容汐看了白仇一眼,便抽身欲走。
白仇见状,连连拉住慕容汐的手:“等等,这纸上不过寥寥数语,丝毫不够明确,其中恐怕有蹊跷。”
慕容汐迟疑了一会儿,继而又说道:“这书信是我姐写来的,我姐与我多有不和,确实有蹊跷。”
又愣半会儿,慕容汐才继续说道:“不过,就算慕容秀再恨我,也不可能拿父王来开玩笑吧!此事应该不假,我得速速回去!”
慕容汐轻轻挣开白仇的手,“那,那我得走了…”
白仇见慕容汐去意已决,便为其备了自己那匹影驹白马,临行之前,俯身向那马轻声嘀咕了几句,便别过了慕容汐。
别过慕容汐后,白仇便欲抽身回去。忽然,见得一人持拳从身后冲来。但以白仇的身法,自然是轻松地闪开了那人的攻击。
只见那人穿着一身颇为华贵的衣裳,面貌被黑布蒙住,单看其武打的身手,绝对称不上高手。
话休絮繁,那人又是一拳打来,白仇也不闪避,只是一掌相迎,那人见此,有些挡不住白仇之力,瞬间倒飞而出。
蒙脸的黑布被风吹开,白仇向前看去,先是吃了一惊,而后连忙飞身过来,接住还未落地的那人。
那人见状,顺势弹起,以手做剑,快速搭于白仇喉处,做了个杀势。
白仇亳无惊意,只是翻了个白眼,将其手挪开。
看向那人,竟是自从那日自己中了流沙毒掌术后,就有些时日未曾见面的江卢!气氛霎时变得缓和下来。
“江兄,几日不见,身手见佳呀!”白仇故意说道。
听得此话,江卢不禁笑道:“白仇,你能别这么调侃我了吗?”
二人相视笑了笑,江卢道:“走,好不容易才得一见,咱去杭州大酒楼里喝上两口!”
“好!”白仇也不拒绝,笑着应道。
……
杭州大酒楼。
白仇、江卢二人找了个位子坐下,唤小二上了几盘小菜,端来两坛美酒,准备把酒言欢。
“哈哈,白兄,自那日知道你中了那沙鬼翁的流沙毒掌术后,我便花重金四处为你求医…”
言未尽,江卢喝了口酒,继续道:“后来好不容易寻到了个神医,一打听,你又去了北境真定府!那现在,你的毒解了吧…”
白仇听罢,也饮了一口小酒,将自己从赴北方求医,到刚才所发生系列事情,一一讲给了江卢听。
江卢听得这些事情,也不禁一惊,但想到白仇已经解毒,颇感欣喜,与白仇碰杯,饮下一口好酒。
“对,对了。刚才我看到的,那个跟你在一起的女子,应该就是你所说的慕容汐了吧?”江卢不禁问道。
“嗯…是,是的。”听得此问,不知是醉意渐起还是何故,白仇的脸竟不自觉地微微红润起来。
对面的江卢见得此状,不禁失声笑道:“哈哈,看来我说错了,应该叫那女子为弟妹了吧。白仇,看不出来,你小子可以啊!”
白仇连忙解释道:“不是…你想多了!”
“行了,别狡辩了!你的脸已经出卖了你,你看你,脸都红了!”
“酒烈,这是因为酒烈!”白仇看似郑重地说道。
……
伸手不见五指处,正是妖魔逞行时。
黑夜之下,昆仑山一处无名山洞中,漆黑一片,只见得一盏微弱的火光,若隐若现。
那火炬旁边,乃是一个石座,其上端座着一身着黑袍,披头散发,身材颇为高大,却看不清楚面目的男子。
“教主大人,属下无能,未能抢得神旗,灭掉各派,只因其中有一人的武功高于属下,属下确实无法…”石座前数米处,半跪着一男子。
那男子头戴一顶破斗笠,穿着一身破衣,持剑立地,双目无神地盯着地面。不是别人,竟是那屠门客!
那被唤为“教主”的男子听罢,将屠门客唤起,问道:“少林派内高手林立,水生旗自然不好硬夺,只是让你试探罢了。不过,你倒说说,是哪个的武功远超于你?也让本座长长见识!”
“属下已经打听清楚了,那人正是当今逍遥派的掌门,世称“天下首疾风”的白绪愁。说来惭愧,与其交手,并不能敌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