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大王,不知昨日吞服了丹药之后,可有些许见效了么。”
“不瞒神医,似乎…并没有什么效果。”慕容兴辽坦言道。
“哦?”司马念之听罢,把起脉来。
“大王这是气急攻心以致疾病愈深,望大王这些日来,莫要再为琐事烦心,只管养心定神。”
“那大王此疾,究竟如何是好啊?”一旁道涯禅师连忙问去。
“唉,恐怕要寻到天下密药——龙血回魂芳…”
“龙血回魂芳?”
这龙血回魂芳的名声,只在老一辈的医者中传过,而在现在的医界,几乎没有几个人知道。
原因便在于,这药草只生长在险之又险的绝险之境,且因毒而称绝!
曾经被用来当作毒剂,但又因毒性太烈,一度被行医者甚至是炼毒士给禁用。
既然是被禁用,自然传的少。到了后来,知道这药草的人亡绝,后世对于此药,自然也就鲜有得知了。
可司马念之偏偏就知道,他不仅知道,还研究地极为透彻,活活地将这毒草研究成了救人的药草!
据司马念之研究,这龙血回魂芳,虽然毒性猛烈,但毒只在于叶片之内,外部并无剧毒,而真正具有奇效的地方,则在于其根茎之处!
可就是这样一个道理,世人却都毫不知晓。仅是单纯地将这灵丹妙药误解成为毒秽之物,此等起死复生之奇药竟然成为了江湖禁物。实在是可笑至极!
听到“龙血回魂芳”一词,道涯和慕容兴辽二人,也是略有耳闻,但亦是局限在其是绝毒之物上。
“神医大人所言的龙血回魂芳,莫不是绝毒之物?”
听到此问,司马念之亦不作其他解释,只言道:“不错,正是那所谓的‘毒物’,是能治愈大王那‘不治之疾’唯一良方了。大王,您自己斟酌吧。”
见司马念之放下此等“毒可救人”的“谬语”,慕容兴辽自然是苦笑不言。
事已至此,无可奈何,只能死马当活马医!慕容兴辽犹豫一番,而后应道:“神医请便!”
“嗯,哈哈…”司马念之见状,笑起来:“大王果断明眼识物,这药材终于要得到平反了。”
虽是如此,龙血回魂芳极其难寻这一点,慕容兴辽当然知道,但他是辽王,自然不缺人手,只要他动用部分兵力去寻找,应该也有很大可能找到。
但是,身为辽王,他却不能大张旗鼓地找,否则,让敌邦看到满辽上下,弃刀扔枪,翻山下谷,只为寻找‘至毒’,这不是明摆着给敌邦可乘之机么?
因此,慕容兴辽只能派其亲卫军,前往各地的奇险之地寻找。话不多言,慕容兴辽诏来亲卫军头领,布下密令,悄悄传达下去。
事罢,慕容兴辽向司马念之恭敬地请道:“神医,若是老天开眼,让我寻到此物,到时候还得请您妙手医治了!”
司马念之连忙接话道:“这点大王放心!老夫定当全力以赴。大王此疾还需要些药材,老夫先回屋中准备,待大王寻得龙血回魂芳之时,老夫定不请自来!这便告退了。”
见司马念之欲走,慕容兴辽以礼相送道:“好,那我便代表本族上下,拜送神医了!”
“谢过大王!”司马念之迎语而去,离开了中军帐,往酒楼去别过了白仇之后,悄然离开辽部,往医修林而去。
见司马念之安然离开,道涯禅师竟有些坐立难安,忙道:“大王,您真的如此信任那司马念之吗?”
“老涯,多年前他便救过我,这次又是你所请来,我岂能不信啊!”
举酒浇去心中愁,谈笑可祛胸中恶。二人相视一笑,借酒浇去近日心中的愁苦。
“对了,老涯,试探那小子的事,你安排得如何了?”
“大王放心,想作我大辽的咐马爷,岂能没点能耐?臣已经安排好了…”
……
“叮叮…!”
数滴疾速的水珠击在斩龙刃上,将匕首击回。
一中年男子颤颤地接过匕首,冷汗从额上滑下,神色不由慌张起来。
这手持斩龙刃的中年男子,正是刃龙堂堂主,号称“刃龙大仙”的金余刃。
而在其数丈开外,站着一名黑袍男子。那人微压斗笠,盖住充满沧桑的脸,目光斜视着看向刃龙大仙,眼中满是不屑。
“什么时候连江湖杂碎都敢自称大仙了?说出来不怕让人笑掉大牙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