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想不到你这畜生还记得,当初我用此杖,毙掉异族千万,如今,尔等叛辽,看来又要有人成为此杖下亡魂了!”
道涯禅师立杖于地,一道凶戾之气冲杀而出,将慕容秀之军击杀数众,一片骸然!
“哼,我神功已成,岂会惧你!”慕容秀舞衣而起,退身数步,从袖中抽出一墨笛,吹奏而起!
笛声本还舒缓,突然之间变得尖锐无比,拨乱人的心神,闻笛声者,内力较低者当场暴毙,稍高者也只能运功暂敌,连道涯禅师都因笛声而不能妄动。
“啊…啊…!”
顿时之间,辽族众军上下,或叛军,或护卫,皆乱不成伍,溃不成军。
连慕容秀身旁的候云,都因未加及时阻耳而半跪于地,见得此状,连忙哀求道:“殿下,别吹了,否则我们会两败俱伤!”
慕容秀并未理会,继续奏起,方圆几里,笛声缭绕,锁魄勾魂,残笛不醉!正是“神功”——锁魄残笛醉。
“咻!”突然,魔笛之音中断,慕容秀脱笛于手,魔笛坠于地下。
“什么人?”慕容秀正惊中,欲拾起笛,却被一道影子闪击过,再看时,那笛子已是消失不见!
“到底是谁?”
“哈哈…你猜?”那身影并未现出形来,却依然传出一阵笑声。
听到这声音,慕容秀不由惊道:“你是…那小子!不可能,你和那贱人不是都已经坠入断魂崖了吗,又岂会…?”
“哈哈,没错,可我又岂会善罢甘休?”言罢,白仇随风而出,显现出身形来。
“你,你真的还没死!那,那贱人…?”
“闭嘴!”
白仇闪身至慕容秀面前,狠狠地扇了一巴掌,又疾速地退回,身形之快,略不见踪影。
“我不许你说汐儿的坏话!”
“可恶,你敢打我!你认为你现在还是我的对手吗?”慕容秀微抚右脸,持剑而起。
“我是打不过你,不过…”
“咔嚓!”只听得一声脆响,白仇竟将那笛子折断:“他们打得过你!”
笛碎,众人渐愈,道涯的内力本就深厚,自然快速恢复,而后持杖而起,形成一道杖气,向还未缓过神来的慕容秀击去。
慕容秀见势,连忙立剑而御,却为时已晚,已经不敌,被击飞开来,真气大损。
“可恶!”慕容秀飞剑而出,假意向道涯禅师刺去,忽而四下散出弥天烟尘。道涯禅师挡住飞剑,正向烟雾处看去,已是不见人影。
“让她跑了!”
道涯震怒,这才发现那白仇也已是不见,穷寇莫追,当务之急,是剿灭残军。
正当此时,一路军队纵南国入境,发兵剿杀叛军,不多时,叛军大部分已亡,其余人缴械投降。
来的这支军队,为首的乃是一长髯老者,这人身着戎装,立着长枪,见叛军已平,遂下马向道涯和慕容兴辽问安。
这老者正是辽族“军中十神将”之一的千道宗云,本正领兵在宋境讨伐,闻得密诏,便星夜赶回。
“千道宗云救驾来还,请大王责罚!”千道宗云跪向慕容兴辽,请罪道。
“快快请起!本王怎会怪千道将军呢?”慕容兴辽躬身扶起千道宗云。
“谢大王!”
战况已平,慕容兴辽望向满目疮痍的辽境,不由长叹:“唉,终究还是本王害了辽族上下…”
“此非大王之过,乃是慕容秀所为,大王不必伤心自责。”
听到“慕容秀”,慕容兴辽这才振起精神:“老涯,慕容秀呢,可否擒回?”
“大王,慕容秀于乱军中悄然逃走了,臣已令人速去擒拿。”
“嗯,逃了就逃了吧。”慕容兴辽沉声言道。
“对了,大王,臣刚才好像看到了…那小子。”道涯说到。
“谁?”
“白仇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