却说屠门客取过火云旗,看了易容后的修雪一眼,便欲踏步离开。
“屠门客狗贼,既然来了,哪有这么轻易就走的道理!”只听得一边传来一女子的声音,拦下屠门客的,正是那尼派掌门——若幽师太。
若幽仍是一身黑袖红服,眼中布着点点血丝,深邃之中显出阵阵杀意。虽是一派师太,却仍留着一头长发,微风拂起,长发随风飘起,气场甚是逼人。
屠门客止步停下:“你是,净邪师太的弟子?”
“想不到你还记得,当日我以剑为誓,必将提你头为吾师父祭奠!怎么,你今日还想走吗?”若幽厉声而言,悄然提剑。
屠门客听罢,冥想须臾,不屑道:“你师父尚不敌我,今日凭你一人,谈何复仇?”
屠门客话音刚落,只见一众人等从若幽身后走出,皆手提刀剑,直指屠门客。
一边的白仇、江卢见状,知道此事不简单,只得先退于一边。修雪待于原地,也被江卢拉至一旁。
“屠、屠门客,快交出神旗,束手就擒。”只见一人从众人中冲出,向那屠门客叫嚣道。
那人虽是叫嚣,言语却颤颤巍巍,额上亦是冷汗直流。
屠门客轻哼一声,从袖中击出一滴水珠,下一瞬,那人直接吐血而亡:“伤妻灭子之恨,尚未得雪,你们各派倒是自己找上门来了!好,今天谁都莫想走,为吾妻儿陪葬!”
“什么?他说什么?”
听得屠门客此语,众人皆显茫然,他们哪里知道什么所谓的“伤妻灭子之恨”?
不过想数月前,这屠门客不也是以此为由屠戮武林吗?因此,在众人眼中,这不过是屠门客为取五行旗、祸乱江湖,而编造的一个谎言罢了。
可是,那屠门客言至此处,不仅凶戾之气浮生,而且悲痛不已,倒真不像是一个简单的谎言。
“你们,是一个一个来送死,还是一起!”沉声响起,屠门客收起火云旗,微压斗笠。
话音刚落,一僧人立掌站出,唤人将那倒于地上的人抬走,怒目视向屠门客:“我来!”
这僧人不是别人,正是那禅子派掌门——乌蝉子。刚刚被屠门客以水珠击杀的乃是禅子派中人,他作为一派之主,怎能不怒?
“禅子小派,来得好!”
“无须多言!还我弟子命来!”只见那乌蝉子抬掌而出,不顾阻拦,直冲向屠门客。
屠门客一言未说,从袖中击出几滴水珠,直飞向乌蝉子。那乌蝉子微微收掌,继续疾行,巧妙地闪过几滴水珠,再次起掌击来。
“不好!”围观众人见得此状,看出端倪,纷纷惊起。
果然,又是一滴极快的水珠飞闪而出,直逼向乌蝉子,正当众人担心之际,那乌蝉子却不紧不慢地脱下身上袈裟,顺势一卷,形成一道屏障,挡下飞来水珠。
“好险…”众人渐放下心,认为屠门客应该会暂避来势,却未料到那屠门客竟然反其道而行之,持起背后长剑,踏起那索命百鬼步,直冲向乌蝉子。
乌蝉子以袈裟形成屏障此功,乃是借自少林派绝学——袈裟伏魔功中的防式。这一招,攻能包罗万象,防而抵御四方,甚是强悍。
乌蝉子此功,虽然不是完全的少林派袈裟伏魔功,却也有其十之八九,因此自然不会被轻易破解!
可这屠门客面对此势,竟然毫无顾忌,只是提剑刺向乌禅子,此举是欲何为?
“屠门客,你未免太小膲此功了吧!”乌蝉子望着快速冲来的屠门客,竟然轻笑起来。
这也是自然,试问,少林派的袈裟伏魔功之防式,在整个武林中又有几人能正面破开?
屠门客未应此话,疾行冲来,待众人再看时,那屠门客的身影已经是到了乌蝉子身后数十步远,只见其淡然而立,转过身来。
“嗒…嗒”数滴血从屠门客手中的剑刃上滑落,滴于地面,沾染一片。
“啊…!”旦闻乌蝉子惨叫一声,那袈裟突然粉碎开来,乌蝉子也应声倒地,筋脉寸断,气绝身亡。
四下见此,一片骇然,这、对啊,要破袈裟伏魔功,对普通人来讲,当然是难若登天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