丈江山接过玉佩,微微盘握,细细观看。
这玉佩浑体泛光,光泽四照,算不上大,却做的无比精致,尤为显眼的,乃是其上所刻一字——“愁”!
看到这里,那丈江山的身子竟然有些一颤,不过一会儿也淡然下来,自言自语道:“对啊,你也姓白。得亏那柔鬼将此物还予你了,不然…她可有大麻烦…只是没想到,那位还健在…”
白仇见丈江山自言自语,看着那玉佩端详了好半会儿,连连挥手试探,丈江山这才恢复,向白仇嘱道:“年轻人,这东西,你可得好好收起啊。”
而后将玉佩还予白仇,几人絮谈了些琐事,吃了点酒菜,过了几刻钟,丈江山便结下酒钱,提杖云游而去。出楼之时,口中还默默念叨着些许言语。
“功成名就隐蓬莱,不枉人生走一遭啊…”
望丈江山走出酒楼门户,渐而远去,白仇才止住目送,转而与若幽交谈起来。
他和若幽本在阁楼处就已别过,可为何在刚才,若幽又回到此地,并再次助他一回呢?
见白仇困惑不解,没等他问,若幽倒是自己说出原因来:“别以为我是专门来救你的,我见这边的店铺更多,过来买点东西,恰好碰到罢了…”
若幽嘴上虽这么说,其实心里并非是此打算。
她这次再至这不夜酒楼,不过是为了亲手报复那个以迷茶算计她的壮汉,要知道,她的清白险些毁在那人的手中,这种事情她如何忍得?
白仇当然也知道若幽所言并非属实,但也不去计较太多,只要最后无事就好。
“对了…你的伤…”
“已经好了,几鞭子而已,还受得了,倒是你,叫你别跪,你还…”若幽说到这里,眼眶竟然有些湿润起。
“没事,再说,我不也没跪嘛。”
“嗯…”若幽合目强收泪珠,挤出笑:“如果丈前辈没有来,你…”
“会!”
……
昆仑山,无名黑洞。
漆黑一片,满目死寂,空气之中弥漫着咒煞之气,令人窒息。
唯有一颇高之处,点着微微烛火,泛着将熄欲灭之光,其上端坐着一男子。
这男子身材虽高大,却又显得佝偻,着一身魑黑长衣,披着散发,黑暗为纱,看不清其面目。
“叫你探得如何了?”那黑衣男子沉声道出一句。
座下一人听罢,连忙伏首而答:“禀教主,神旗之踪,小的并未打探得。”
“要你这探子有何用!”本还平静的男子听罢,忽地怒斥一声,抬起右掌欲作杀势。
见得此状,座下那探子将头伏得更低,连连求饶:“教主大人息怒,小的虽未探得神旗之踪,却得到了另一消息…”
说到这里,那探子顿了顿声,小心地将目光扫向座上男子,见男子收回杀势,才继续说道。
“小的前几日在驿站处,收到了您在总教安排的眼线发来的焰影密函,因此未敢怠慢,赶着快马回来。”
那探子呈上一封信函,男子快速接过,没等细看几眼,便将探子唤退。
展开信封,里面本并无一字,可待那男子将其放置于烛火之旁时,纸上才渐渐显露出几个小字”陈离教”。
仅三个字,言简意赅,当然不是一个陈氏之人唤为“离教”,而是一个陈氏之人离开了总教。
“哼,陈氏小辈,你果然还是对本座放不下心,何须担心本座,还是担心你自己吧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