岑莞清一愣,爹口中的“那小子”,莫非是白仇?
“他,他怎样关我什么事,爹,您还是先好好养伤吧。”岑莞清说到这里,将头别过去,脸上忽的泛起一阵红晕。
岑迹见状,拊掌笑道:“看来我猜的没错,我家女儿终于有心仪之人了啊。”
岑莞清闻此,微微皱眉,嘟哝道:“爹你胡说什么呢?就那小子我还看不上!”可话虽如此,岑莞清的脸却愈发红涨。
岑迹也不反驳,只是看着此时娇羞的岑莞清,心中不由生出感慨。
岑莞清作为他岑迹的女儿,从小生活在风璃宗,锦衣玉食而不恃娇显贵,天赋卓绝而不懒散怠功,在他眼中,女儿不仅是他的掌上明珠,更是未来的人中龙凤。
这么多年过去,女儿也过了及笄之年,到了该嫁人的年纪。
因家室和天赋优越,容貌清新绝尘,岑莞清从来都不乏追求者。朝堂豪门公子,帮派杰出之辈,还有商贾大户之子,都曾一趟一趟地上门提亲,但没有哪一个真正入过岑莞清的眼。
虽说婚姻是父母之命,但岑迹极宠岑莞清,这等大事他还是让女儿自己做主。话虽如此,可女儿至今连个心仪的人都没有,他作为父亲,看在眼里,忧在心中。
今日一看,他大可不必忧虑了。
不难看出,女儿是对白仇有了感觉,而白仇那小子,长相本就英俊,武功又甚是不凡,在女儿危急之时,更是挺身而出,拼死相护,如此一少年,真乃是一大可塑之才!
况且,岑迹听说了,白仇是白绪愁之子,逍遥派中人,若他真能和女儿在一起,风璃宗便和逍遥派联上了姻,是时,他宗的势力必将腾飞而起!
“哈哈!”想到这里,岑迹复笑一声,打趣道:“清儿都去伺候了人家好几天了,还没看上呢?”
“爹,你!”岑莞清嘟着嘴,作势欲离开。
岑迹这才收起笑,问道:“那他现在的情况如何了?”
岑莞清停下步子,告诉岑迹白仇已经苏醒,岑迹知晓后,虽然也早已猜到了大概,但还是有些惊意。
岑迹自问自己内功不俗,但被屠门客所伤,此刻仍未恢复过半,而白仇的伤则远重于自己,这才休息了不过几日,竟然真的醒过来了。
看来他没有看错,白仇这小子,日后必当青云万里。
岑莞清道:“爹,宗内向来事务繁多,您来桃花崖已有几日,还不打算回去吗?”
岑迹未立答,想了一番,不禁一笑。
风璃宗的事务的确是繁多,但岑迹在下山前,便让自己的心腹代而管之,随自己前来的众弟子也都被自己遣归回宗,自己此时在这桃花崖,倒也算是一个闲人。
不过,这一届桃花崖会武,他倒有继续看下去的念头。
想至此,岑迹道:“风璃宗之事有人代管,你们的比武都还未结束,我留下来看看我女儿的风采不行么。”
岑莞清双唇微抿,眼珠一转,笑着搂住岑迹道:“那爹爹是没有怪我私自下山啦?”
“怪你有什么用?你又不是小孩子了,当然可以下山,只是应该向宗门说一声。”岑迹道。
“嘿嘿,爹,我就知道你最好了!”
……
桃花崖,丹古轩。
白仇坐于方桌一侧,正慢慢地品着桃花酿。
已是夕食时间,轩内坐了不少人,众人围坐各桌,一面用膳一面畅谈,谈的内容,无一不是这次突发的变故,以及后续的比武到底还会不会如约举行之事。
毕竟,因为这次变故,会武暂时中断,原本预定的二人赛和魁首对决也没有举行,而本次会武真正的胜者到底是谁,也还未成定论。
众人认出在一旁饮茶的白仇时,无一不投来异样的目光。
“诶,你看你看,他不是那个独战屠门客不落下风的白仇吗?”
“嚯,好像还真是他,不愧是天下首疾风的儿子啊,看来这次会武的冠军非他莫属了!”
“那可不,只是荀掌门那边还未说明比武时日,只让我们在崖上休整,实在难耐!”……
白仇听到这些,并不在意,复饮一杯茶,出了丹古轩,便往那桃花栈桥走去,人刚至桥上,就遇到了迎面而来的岑莞清。
白仇顿了顿足,正欲打招呼,岑莞清已是快步走来,朝着白仇浅浅一笑:“白仇,之后的二人赛,你有安排了吗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