只是我的问话似乎彻底激怒了这个小美女,她闻言竟是猛地一跺脚,气呼呼的转头对着陈皮吼道:“真是有眼不识泰山,陈皮,你来告诉这个乡巴佬,姑奶奶我是谁?”
陈皮尴尬的笑了笑,旋即对着我解释道:“杨少爷,这是胡家的千金大小姐,叫做胡蓉枚,跟三爷是老同学了。”
我又是一呆!这小美女竟然是胡家的千金大小姐?眼下娘娘腔跟胡家还有吴家可是打的水深火热,大有你死我亡的驱使。而眼前这小美女,看样子貌似跟娘娘腔关系匪浅。这叫什么事啊?娘娘腔难道是故意的?
想到这里,顿时心里一惊。先前周不全老爷子可是说了,要当心跟草木相关的人。眼前这小美人,虽说看起来人畜无害的模样,但名字却是刚好一草一木。难道说周不全老爷子说的,要提防的那个人就是眼前这小美女不成?
虽然我不敢确定,可是防患于未然,至少也要留几分心思,哪里还敢真的告诉她娘娘腔的去向。何况别说我压根也不知道娘娘腔到底在哪里,准备干什么。就是我知道,那也绝对不会告诉她。想到这里,顿时说道:“我道是谁呢!原来是胡家的千金大小姐啊!小三目前不在,你过几天再来看看吧!你要是有什么急事,告诉我也行,回头我帮你转达。”
这个小美女压根就不相信我这套说辞,知道我是敷衍她的,竟是怒道:“哼,你忽悠小孩子呢!你要是再不让三少出来,我可就不客气了!”
这小美女的脾气倒是跟唐一泓有的一比,只是看起来似乎没有唐一泓那么缜密,倒是真的像个未长大的小孩子似的。不过倒也情有可原,像她们这种豪门出身的子弟,大多都这样。
我眼下还有一堆烂事,哪里有时间陪着这小美女瞎胡闹。旋即收起笑容,正声回到:“你听清楚了!小三不在!我没时间跟你胡闹,陈皮,送客!”
胡蓉枚见我竟是怒喝说话,顿时火起,一转头又看见我也是一脸怒色,却又强忍着怒火,忍着忍着竟是眼眶都有点发红,似乎真怕我翻脸。但强撑着,不甘落后的吼道:“你敢吼我?你竟然敢吼我?你敢不敢告诉我你是谁?看三少回来我让他怎么找你算账!”
我自然懒得搭理他,径直朝着屋内走去,此时陈皮闻言,自是过来送客了。这小美女本来看见我脸色阴沉,就有点害怕,此时哪里还敢逗留。眼见陈皮走了过来,顿时借坡下驴,一边朝我恶狠狠的质问,一边察言观色的朝着屋外走去。
只是这小美女才离开我的视线,我顿时猛地一惊。周不全老爷子的卦象,说的是提防跟草木相关的人。可是没说到底是如何个提防法啊?极有可能是跟草木相关的人会谋害娘娘腔,也有可能是别人以跟草木相关的人来威胁娘娘腔啊?
再联想到,刚才那小美女怎么看都像是个毫无心机的小女孩,哪里像是会谋害娘娘腔的样子?顿时惊出一身冷汗,旋即紧赶几步,朝着屋外喊道:“陈皮,等一下,快让她留下来!”
岂知陈皮不仅没听我的话,反而转身朝着我递来一封书信,眼里满是惆怅,眼看就要潸然泪下了,只听见他说道:“杨少爷,哪里还管的了这个小祖宗!眼下看样子三爷是真的穷途末路了啊!”
我闻言又是一惊,这话是什么意思?陈皮虽然不是顶尖的人物,但是向来稳重。尤其是娘娘腔不在,我的话他基本上都会照做。此时竟是不管不顾,显然事情有变,而且看样子似乎这件事不是什么小事情。
当下面露疑惑,接过陈皮递过来的书信,只是一看封面,上面只有一个大字‘三’。显然这封书信,收件人应该是娘娘腔无疑了。我拆开书信一看顿时又愣住了。好端端一张信纸,上面竟是没有一个字迹,既不是用手书写的,也不是用打印机打印出来的。竟然全都是从杂志报纸上剪下来的,不仅大小不一样,就连字体都不同。看样子对方似乎并不想暴露身份,就连字迹都不想暴露。
内容倒也简单,只有六个字。‘丑时,天坛,交易。’下方倒是留了个落款的标志,只是这标志却不是人名。而是一朵乌云,乌云之中尚有一道将发未发的雷电。虽然简简单单的几笔就勾勒出来了,却是极为形象生动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