三人一接触,那秋三刀就一声不吭的挺刀便刺,两个小伙子纷纷避开,一人手持黑色长蛇,嗖的一声,脱手飞出,黑色长蛇就像一道黑色闪电一般,直扑秋三刀,另一个则猛的一拍手中赤红的圆球,呼的一下,从那圆球之上的孔洞之中,飞出七只赤红的虫子来,在半空之中一盘,同时向秋三刀扑去。
他们俩这一出手,张少华就大喊一声道:“好!两位兄弟果然不亏是南岭邪巫的高......”
后面的话却说不出来,因为就在他一句话没说完的时候,秋三刀已经手起刀落,刷刷数刀,每一刀都疾若闪电,第一刀就将那条黑色长虫的脑袋削了下去,随后接连七刀,刀刀都将一只赤红色的虫子削成两半,连续八刀,就将俩个家伙打出来的玩意儿全灭了。
随即身形不停,一晃一飘,就如同一道青烟一般,已经到了那打出黑色长蛇的家伙身边,手中刀一个横扎,直接刺入了那家伙的胸口,握刀的手一转一抽,刀子从胸口处抽了出来,鲜血顺着胸前的血洞,直接喷溅而出。
另一个小伙子一见,顿时吓得魂飞魄散,转头就跑,可他的身形哪里能和秋三刀比,刚跑得两步,秋三刀已经鬼魅一般到了他的身后,一把抓住了他的头发,往后面一拉一带,那小伙子直接噗通一声摔倒在地,秋三刀看都没看一眼,一刀就捅进了那家伙的咽喉之中,随即一抽,闪身站到了旁边,利索到了极点,冷冷的说道:“你们最好识相点,别再逼我出手!”
其实哪里还用他说,他几个起落之间,已经连杀两人,手法之凌厉、身法之快速、手段之凶残,谁没看见,何况从目前的情况看,这秋三刀仅仅是刘哲一的一个部下,部下都如此凶残,刘哲一的手段可想而知,一个个全都呆若木鸡,就连张家老爷子,眼神之中都终于闪现出了一丝恐惧,那南岭邪巫两个徒弟被接连杀死在当场,也仅仅是嘴角抽了抽,连话都没敢说一句。
这个时候,刘哲一那略带沙哑的声音又响了起来:“还有谁?活腻了的可以自己站过去,我这个手下虽然不喜欢杀人,可杀起人来,从来都不会手软,就算你们都站过去,我保证他一个活口都不会留。”
这句话要是他以前说,我可能会不相信,可我现在完全相信了,秋三刀就像杀鸡一样的连杀两人时,我就知道自己错了,如果这群人不识相,秋三刀可能真的会将他们杀光,他完全就是个死神,杀人眼睛都不眨一下。
刘哲一话一出口,那些十二小峰岭的百姓呼啦一下全都跑到了左边墙壁之下,连已经醒过来了的沙家夫妻都过去了,十分自觉的排成了一排站好,大气都不敢吭一声,偌大的宗祠院子之中,仅仅剩下张家老太爷、张少华和南岭邪巫,还有那昏死过去了刘梅梅,那枯瘦老者还站在圆胖老者的身边,我们三人则还站在宗祠门口。
张家老太爷看了看那些已经站到了左边墙壁下的百姓,黯然长叹一声,扬声说道:“刘哲一,你又赢了!能不能留下我张家一条血脉,拿了我的命去即可!”
话一落音,那宗祠门楼之上,就现出一道银色身影,身材和秋三刀差不多,也是高瘦挺拔,满长的头发一丝不苟的向后梳着个大背,身上穿了套银色的西装,裁剪的十分合体,里面穿了件黑色的衬衫,敞开了两个纽扣,脚上瞪着锃亮的皮鞋,一只手插在裤子口袋里,露出的手腕上戴着一块一眼看上去就知道价值不菲的手表,完全一副大老板的打扮,不用问,这定是刘哲一了。但由于他的身形正在阳光之中,面目一时倒是看不大清楚。
在刘哲一的脚边,还懒洋洋的趴着一只通体乌黑的猫,十分惬意的晒着太阳,一双碧绿的眼珠子也眯了起来,一身油光滑亮的皮毛,在阳光下都泛光,正是刘婉清原来带在身边的那只墨玉玲珑,怪不得这次见到刘婉清时,没有见到这只墨玉玲珑,感情是去找它真正的主子去了。
随即那刘哲一就嘿嘿笑道:“怎么?张老鬼,现在想起来给你们张家留后了,早干什么去了?你儿子死的时候,我就告诉过你,老实点,我不会动你们张家,可你不听啊!放着好好的日子不过,非要折腾,现在事情都闹到了这份上,你说给你张家留个后,我就放你孙子一条活路,那我多没面子啊!”这一句话说完,也没见他动弹,双腿都没见弯曲,已经从门楼之上跳了下来,稳稳落在地面之上,连个晃都没打,缓缓抬步向院子中间走去。
他这一落下来,我顿时看清楚了,看年纪应该有四十多了,再得体的装扮,也掩饰不住他眼角的鱼尾纹,只是人收拾的十分干净,面皮白净,脸上有一道长长的疤痕,而且还是正在脸上,从额头划到颧骨位置,差一点眼睛就废了,长眉鹰目,高鼻薄唇,胡子刮的干干净净,如果脸上没有那道伤疤,一定是个标准的美男子,只是他眉宇间的阴森之气,已经那双鹰一样的双目之中的寒光,却让人有种不寒而栗的感觉。
在我听说了刘哲一的故事之后,其实在我心里,曾经设想过无数副刘哲一的模样图形,可我怎么都没有想到,刘哲一竟然会以一个城里老板的形态出现,而且那种阴森之气,和我想象中的侠肝义胆的模样,也完全是两回事。
但不管怎么说,刘哲一这气度是没话说,除了那种令人心寒的阴森气息,举手投足之间,都有一种说不出的狠劲,就好像完全将张家老太爷等人当成了空气一般,甚至从始至终,都没有拿正眼看过张家老太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