唐一泓又一举手中的金簪子,继续说道:“看这金簪子的工艺,也符合唐宋风格,我们姑且将墓主定为唐宋时期的人物,在那个时代,动这么大的工程,一定位高权重,非王即相,这人选这个隐蔽的地方,自然是为了不让自己的陵墓所在地暴露,所以墓室修建好了之后,极有可能会杀了那些工匠灭口。”
“而那些工匠之中,也有聪明人,就偷偷留了这么一个暗道,我们权称之为生门,我猜想之前应该是有阻断的,不知道什么原因,阻断的东西消失了,和外面的水域连城了一体。”
唐一泓一说到这里,我顿时想起了不周山之前遭受雷击的事情,又联想到我们进来之后,山洞坍塌的场景,不用问,肯定也是同理,唐一泓所说的隔断,应该是再上一次的雷击之中坍塌了,只是我还是没能明白,唐一泓这个时候提这些做什么。
唐一泓继续说道:“我们以这里为起始,画一幅图,我们所走过的路段,等画出来,你看看像个什么?”
我点了点头,低头看唐一泓画图,唐一泓画的虽然简单,但都是我所经历过的,还是能看的明白,从大黑蛇哪里开始,往前一直延伸,到了一密室,画了五个圆圈权当那五个陶罐,又向前画一小截,一个四方四正的小墓室,画几口箱子权当陪葬品,随后再往前画,不久拐弯,随后就是一个十字通道,一直延伸,再拐一个弯,用一个圆圈结束,代表了我们所在的地点,再往里走,又是一石室,随便几笔代表了石刻山神,但后面没有了,直接封死了路。
随后唐一泓就开始画起了虚线来,在我们遇到过的那十字通道口,将我们未走过的那条道一直延伸,一条向我们来时的方向延伸,延伸到那殉葬室稍后的位置,也画了个石室,另一端则一直向外延伸,没有终点。
等她画完了,一抬头看向我道:“你看着像什么?”
我看了看,脑子里闪过一些之前听说过的阵法类型,没一个对得上的,刚要摇头,唐一泓已经说道:“你看,这像不像我们方才看见的那尊石刻山神手中所拿的那把三股钢叉?”
我一看,还真像,我们已经走过的两边,像是三股钢叉两边,中间那道稍长的应该是中间的叉股,后面那道没有终点的则是叉柄,当下一点头道:“确实像,我没明白,这是什么意思?”
一听到了我肯定的答复,唐一泓的脸刷的一下就白了,随即站了起来,一跺脚道:“这人太狠了,不但设置了神煞镇魂,还设置了三阴绝户,这阵型正对应了那山神爷手中的钢叉,叉尖肯定正对着墓主的棺椁,将所有的煞气全指向了墓主,这还能有个好嘛!煞气冲撞,刀兵加身,墓主一家,必定死尽死绝!”
我一听顿时眉头一皱,沉声道:“你的意思,是这墓主被人算计了?”
唐一泓一摇头道:“我看不像是算计,能将自己葬在这般隐蔽之所的人,岂是一般风水师可以算计得了的?要知道古时王侯手下,可不是一个风水师,你设置了墓地,是需要得到其他风水师一致赞同之后,主人才会同意的,就算风水师和墓主有仇,想在阴宅上动手脚,也只能在小细节上动手脚,不可能这么大的凶煞之局,没有一个风水师看得出来。”
“所以我倒觉得,这是有权势之人,刻意对付仇家的手段,很有可能这里的墓主,就是死在此人的手上,而此人势力滔天,墓主死后,仍不解恨,才将他尸骨葬与此地,魂困与此不说,子孙后代,死绝死尽,这般手段,实在是太狠毒了。”
我虽然和唐一泓相处的时间并不算长,可对她的脾气秉性,却是十分了解,她这些话一出口,我就知道她是动了恻隐之心,当下就试探性的问了一句:“你的意思,是咱们寻到主墓室去,将这地形给破了?”
唐一泓一点头道:“我正有此意,不管当年有什么仇恨,这一千多年了,再大的仇恨也该消了,咱们既然到了这个地方,看到了这个阵势,就该伸下手,将这阵势给破了,也好让这墓主重新轮回。”
说实话,我的好奇心也完全被钓起来了,很想知道这其中到底有什么隐情,这个做的确实有点太过了,唐一泓既然有这个意思,我也不反对,但我还是担心我们的安危,当下就提了个建议,一切以我们俩个人的安全为第一,不管唐一泓发现了什么,都得先和我商量,唐一泓想都没想就同意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