方问山看了我一眼道:“我不知道,苇渡海没说,蒙长弓被他带走之后,我就又被银针控魂了。”
我一听顿时傻了眼,这天下之大,到哪里去寻蒙长弓去?看样子,我得先找到苇渡海,将他拿下,才有可能逼问出蒙长弓的下落。刚想到这里,方问山忽然话锋一转,又说道:“不过,我怀疑苇渡海将他带去了南京。”
我眉头一皱,脱口而出道:“南京?为什么会被带去南京?”
方问山说道:“因为南京有个赵燕楚,这个赵燕楚,原先也是十三太保之一,后来逐渐淡出了江湖,专心名利场,这些年生意做的风生水起,赚下了万贯家财,由于他本身就是江湖人,又有一身好本事,所以在南京,黑白两道通吃,上到达官贵人,下到贩夫走卒,都有所交结,在南京十分有势力。”
“但是,这些都只是表面现象,赵燕楚真正的身份,是茅山马家的南路人马的主事人,南路金刚虽然是狄南山,可狄南山有勇无谋,空有一身万夫莫敌的本事,大脑却不够用,而且狄南山和赵燕楚是姑生舅养的亲表兄弟,所以狄南山十分信赖赵燕楚,对赵燕楚言听计从,所以说,茅山马家南路人马真正的掌权人,是赵燕楚!狄南山的南路金刚只是挂个虚名罢了!”
“而且赵燕楚本就是出身茅山马家,只是未入茅山马家名录而已,他是苇渡海唯一的弟子,苇渡海一生未婚,没有子嗣,将赵燕楚当亲生儿子看待,一身本事,倾囊相授,赵燕楚尽得真传,又是茅山马家南路人马的实际掌权人,所以在他的府邸之下,建有一秘密地牢,用来关押一些棘手的人物,所以我怀疑,苇渡海将蒙长弓带去了南京。”
“这本是茅山马家的机密,还是我未脱离茅山马家之时所获知,现在究竟那地牢还存在不存在,则不一定了,所以只能是猜测,并无法断定,至于你怎么判断,那就是你的事了。”
几句话说完,我心里已经打定了主意,反正我是要去南京的,正好可以打探一下,看看蒙长弓究竟是不是被关在那里,只是我没有想到,赵燕楚竟然是茅山马家的人,我之前只知道他是十三太保之一,没有想到他还有这么复杂的背景,看来我迟早要与他会上一会!
这时船也靠岸了,方问山倒是不矫情,该说的也都说了,直接和我们辞别,下船而走,我看这方问山逐渐远去的背影,心头忍不住又是一阵戚戚,但现在也不是耽误的时候,当下我和唐一泓下了船,打通了那船主的电话,让他来接收船只。
片刻之后,那老头骑个电瓶车就过来了,船只根本没有损坏,时间还有好几天呢!他自然高兴,交接之后,我和唐一泓就直奔镇上,包了辆车直奔南京。
在车上我打了个电话给王思聪,王思聪告诉了我们地址,一路无话,第二天中午时分,到了王思聪所说的地址。两人下车一看,王思聪倒是挺会选地方,在南京最繁华的新街口,这里交通方便,地段繁华,写字楼众多,用来做发展总部再合适不过了。
两人问了下人,按地址找了过去,还真是一栋写字楼,王思聪租的是第十七层,我们进电梯而上,一出电梯,就看见一个长廊,长廊的尽头是一个玻璃门,玻璃门的左边,挂着一个金色牌匾,上面写着:“南京九龄集团”几个字。
我一看就乐了,这都不用问,肯定就是王思聪等人所说的总部了,这家伙,还整成集团了,口气不小,我倒想看看他们究竟发展到了什么程度,当下和唐一泓信步而走,推门而进,一进门就看见一个巨大的前台,实木打造,十分阔气,前台里面站着两个前台小姐,正在向一个中年人解释着什么。
那中年人四十多岁的年纪,短发宽额,双目细长,鹰鼻薄唇,面白无须,站在那里神色淡定,一身衣着虽然简单却绝不随便,量身自裁的纯棉白色对襟上衣,穿着一条同样是量身定做的黑色纯棉长裤,脚上穿着软底布鞋,站在那里,气定神闲,一看就不是简单人物。
这人我并不认识,不知道是来做什么的,正要开口询问王思聪所在,那中年人却对前台小姐说道:“姑娘,我没有预约,还麻烦姑娘通报一声,就说南京赵燕楚求见焦总,我想焦总会见我的,如果焦总不在,马总也可以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