赵燕楚一看白狗犯了众怒,又见他伤的严重,立即沉声道:“没大没小!来人,将他拖出去,给脸不要脸的东西,真当我这是放牛场了,谁都可以胡乱出手的嘛!”
他这一喊,明着是呵斥杜白狗的,实际上却是说我的,我当然装没听见的,便宜已经得了,总不能真得逼赵燕楚立即翻脸,随即就有两个汉子跑了进来,将白狗一抬给抬了出去,随即赵燕楚又喝道:“是我考虑不周,让这等没规矩的东西破坏了大家的兴致,这样,重新摆酒,我给各位赔个不是。”
他手一挥,可将那些佣人忙坏了,急忙将那桌被白狗撞翻的酒席重新摆设了起来,那桌的宾客走吧,怕得罪赵燕楚,不走吧,站那里又难堪,好在赵燕楚什么会做人,一直陪他们站着,一直等到酒席重设好,大家才重新落座。
这边一坐好,第三桌混黑道的桌子上,就站起来一个打扮时尚的家伙,看年纪也就二十六七岁,一脸的浮夸表情,有点格楞眼,走路都****的,一身的牌子,皮鞋铮亮,带着大金表大金链子,一摇三晃的就过来了,到了我身边,将杯子一举,我正以为他要向我敬酒,谁料他却一伸手,隔着我将杯子送到了唐一泓的面前,一脸皮笑肉不笑的表情,两眼直冒淫光,对唐一泓笑道:“这位大美人儿,长得可真是漂亮,我刚才一晃眼,魂儿差点都丢了,来!哥哥敬你一杯。”
我一听顿时不乐意了,这尼玛当着我的面调戏我女人,不是找干的嘛!刚想发火,忽然一眼看见了赵燕楚眼角蕴含的笑意,顿时明白了过来,这孙子是赵燕楚授意的,就是要我忍不住先发火,只要我一不占理儿,又先动手了,他完全可以用长辈的身份教训我,我若服软,颜面丢尽,我若不服,他出手对付我也就顺理成张了,而且我还落个以小犯长的口实,这心计确实歹毒。
万幸的是,唐一泓是处理这种局面的好手!
她出身世家,对道上的这些道道比我还熟悉,一见我眼神一冷,又隐忍了下来,迅速明白了是怎么回事,立即起身笑道:“这位大哥,我一介女流,不胜酒力,这样,我以茶代酒,还请大哥你多担待。”说着话,就端起了茶杯。
我一见暗暗叫好,唐一泓本来就没喝酒,又是女子,这么推脱完全可以,这样一来,赵燕楚的诡计就等于白费了,再多敬酒的也不怕,大不了多跑两趟厕所呗!
可那家伙却不乐意了,顿时眼一格楞,阴阳怪气的说道:“怎么?妹子这是瞧不上哥哥吗?在别的地方不敢说,在南京这块儿,不管妹子你想要什么,只要妹子你说句话,哥哥还是能弄来的,我看你这连个包包都没背,是没有像样的包包吧?这样,你陪哥哥喝一杯,哥哥送你一个名牌包包可好?”
话一出口,赵燕楚面色就是一沉,那家伙不知道唐一泓的身份,他可是清楚的很,那家伙充其量也就是南京地头上的一个大混子,敢这么和唐一泓说话,那可是寿星佬吃砒霜,活腻歪了,估计等下怎么死的都不知道。而且那家伙这话是当着大家的面说的,摆明了轻薄唐一泓,唐一泓怎么收拾他,赵燕楚都挑不出刺来。
果然,唐一泓二话不说,直接一伸手抓起桌子上的酒瓶,咣的一声就砸在了那家伙的头上,顿时就将那家伙的脑袋开了瓢,血呼哧一下就蹿了出来,瞬间懵了,手一捂脑袋,伸手一指唐一泓骂道:“你个小潘西南京地方方言,小姑娘的意思,敢砸老子?你知道老子是谁吗?”
话刚落音,唐一泓伸手又将茶杯中的茶水泼了他一脸,冷声道:“我管你是谁,在我眼里,你和杜白狗一样,也就是条狗,别以为带个狗链子就逼杜白狗尊贵一点了,无非是有人养的狗罢了!还想要本姑爷爷陪你喝酒,你也不撒泡尿照照,凭你也配!再不识相,分分钟让你从南京的地盘上除名。”
她可不是吹牛,凭北京唐家的势力,要想收拾一个混混,那太简单不过了,就算有赵燕楚罩着也不行,何况赵燕楚也不会傻到会为了一个混混和北京唐家撕开脸面,当下赵燕楚急忙站了起来,一巴掌打在那个混混的脸上,骂道:“给老子滚!尽是些不瞅眼色的玩意儿,也不打听打听,北京唐家的千金小姐,会看上你一个包,瞎眼的东西,喝点酒就没个数,滚!滚的越远越好,看着你就来气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