看了看周围,停顿着想了想,她从旁边柴堆捡起一根棍子,咬着牙齿,就边朝他们呼去边出声阻止道:“住手,我叫你们住手。叫你们欺负人,叫你们打人……”
这群毛孩子转身过来,始料不及被打散,一个高个子的男孩反应过来,见是一个比自己矮小的女孩子,凑到解忧跟前指着说:“你哪里来的?快走开……”
“就是,你哪里冒出来的野丫头,没看见她的脸吗?”另一个男孩也凑过来推了下解忧的肩膀,一个踉跄,解忧跌进水沟。
大家伙儿见势又都凑了过来,对着解忧指指点点,气势汹汹。
解忧见此状有些惊愕,内心突突突地紧张起来。但是对于从小在野孩子堆里混迹过来的人来说,江湖气势不能输。
她站了起来,用恶狠狠的眼神看着他们,用手怒指着一个二个:“你敢推我,看我不叫你好看。”
说完又指着地上的小女孩责备道:“你,怎么那么好欺负,起来打呀!”正当小女孩儿起身的时候,解忧把刚才从泥沟里偷偷抓起来的泥一把泥甩了过去,便拉起女孩往村外跑。
解忧带着小女孩儿回到父母亲休息的客栈。看见解忧一身狼狈的母亲打趣她道:“解忧,你做什么了,落汤鸡似的?”
话毕,才注意到解忧身侧旁边多了一个小女孩儿。
母亲瞧着眼前这个一身脏兮兮,头发凌乱,肌黄面瘦的女孩,很是好奇道:“这是哪里来的小可怜儿?”
女孩一惊,低着的头一直没有抬起来过,听见夫人这么问,一下子跪了下来:“老爷,夫人,我们村子糟了洪灾,又遇到瘟疫,爹娘临终前让我去投奔隔壁村的姑姑,但是她们早已经搬走不知去向了。求求夫人收留我吧!冯嫽愿意为奴为婢侍候夫人和小姐。”
等到女孩说完,夫人默不作声,只是躬身扶了她起来,用眼神望向解忧的父亲刘生,等着他拿主意。
刘生明显有些难为情,倒不是家里多双筷子的事,只是一本正经地说道:“我朝自高祖起,编户齐民制度严格,有关脱籍、入籍以及家世清白与否的事,都得官府核准、批示。”
女孩听明白了此话的个中滋味,确实觉得实在麻烦别人,但是自己确实走投无路了,故而转过头去抹着眼泪又故作坚强说道:“冯嫽不懂事,还请老爷夫人和小姐莫见怪,我这就离开,不让你们为难。”说着正要起身走,被解忧拉住了。
解忧看了强忍泪水又坚强懂事的女孩儿,再看了看难为情的父亲,实在是把她快憋出内伤了。
她只能跑去母亲身边,拿出平日里少见的撒娇发嗲姿态,拉着母亲的衣袖口晃来晃去央求到:“我美丽善良王母娘娘心肠的娘亲,我们就带她回去吧!她好可怜。”
解忧的母亲向来宽厚待人,又及其相信眼缘,如今看着解忧的父亲如此为难,想了想还是先安顿下来再说:“来人,派人去隔壁村子仔细打听女孩所说是否是实情……解忧,带她上车吃点东西。”
刘生和夫人等着出去打听的人来回话,果不其然,情况属实。所以夫妻两决定先带她回彭城,再去官府报备。
解忧知道能带女孩回家,高兴地跳了起来,不停地张罗,收拾东西,把自己的衣服拿出来给那还换上,替她梳妆。
鉴于刘生与楚王府的关系,官府办事得力,很快查清了相关户籍和当地实情。改入了刘府府籍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