解忧也是慢悠悠,小小声说道:“不要打扰这群孩子玩耍,更不要惊落了眼前绝美的冰吊子,你看。”
冯嫽顺着解忧指的方向看过去,一眼望不到头的排列整齐的胡杨,全部被积雪覆盖。
积雪覆盖前,应该是下了雨,所以才会有眼前的冰帘子一样的雾凇景象。
“哇塞,这也太美了吧!”冯嫽终于没忍住这美景,大声感叹了出来。
然后跟前一棵树上的冰吊子“冰崩、冰崩”一阵,哗啦啦掉了下来,碎了一地。
解忧哭笑不得,责怪冯嫽道:“你是狮子吼吗?声音都能把树上的冰震碎。”
冯嫽亦是无奈,但是又想调皮道:“啊,这也能行,那我再试试看,啊……”她再次更大声喊道。
解忧索性也跟着冯嫽,朝向冰雪的胡杨世界呼喊着:“你好呀,胡杨,赤河,西域……我是解忧……”
这次,树上的冰吊子有悉悉率率掉落一些。
其实并不是她们的声音有多大,倒像是冰冻的心房,开始慢慢融化,亦或是春天的气息即将来临的预兆。
解忧和冯嫽两人心情大好,手牵手回到了屋子。
伊一煮了热乎的茶水,拿了些馓子和馕饼,还有各种花色品种的干果,用作解忧的早餐。
三人吃着别样的早餐,说着接下来的安排。
解忧还不想离开这里,美景如斯,安宁祥和是真,难得的清闲日子,为何不多待些时日。
吃完早餐的解忧,特意过来看看翁归的伤势,已经大好了。
翁归见解忧过来,关心地问道:“公主是否想在这里多待几日?”
解忧一声:“嗯?”
心里嘀咕着:“他怎么会知道我的心思,难道是我表现地太过于明显了吗?他会不会觉得我是在拖延去乌孙的时间?”
一阵子心里活动之后,解忧说了说她的想法:“是这样的,我有个建议,说出来大禄和右大将军还有副使帮忙参考一下。”
只见解忧一本正经说着:“这几日我也瞧见了,这里虽只是一个村庄,我们就遇见了两次劫掠,虽说都没如他们所愿,但毕竟不是长久之计。”
翁归点点头说道:“我也正在想,如何才能治标治本。公主快说说你的想法。”
“之前在楼兰遇见了我们大汉的军屯,在那里周围,流寇土匪是被清理干净了的。”
“公主是不是也想在姑墨国,还有其他可能的地方设置军屯,甚至更加完善的机构,来保障各国经济、文化、生活往来的畅通和和谐?”翁归的想法简直中了解忧之意。
解忧越说越投机:“这样,也是可以保障乌孙与西域诸邦畅通往来的,岂不是一举多得的事。”
翁归进一步分析:“不仅可以军屯,我们西域绿洲地带,农耕经济,非常需要大汉的生产技术,民屯也是有必要的。”
“是是是,我也正是这样想的,简直不要太完美。”解忧说着心花怒放的感觉,差点就要欢呼雀跃起来,但是碍于身份,有所收敛。
不过那些微小的心思,翁归又何尝没看在眼里,心里不知道偷偷欣喜了多少。
解忧一下子就变成朝堂论道的感觉:“那我会详细上疏我们皇帝陛下。”
“有劳公主殿下了。”翁归惊叹于这样有智慧的美貌女子,倾心,但是又多了恭敬。
说完这些,翁归才想起来,阿提图跟他说起解忧的车辇在大流沙地带报废了的事。
于是很快支走了解忧众人,对巴彦吩咐道:“巴彦,你去帮我多找些粗壮的木材和切割工具过来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