但紧跟着话风一转,范雎又道:“对了,刚才那陨石是你弄来的?”
我有些疑惑:“那不是你给自己开的挂吗?”
范雎不屑道:“我不屑为之...”
我又仔细一想,当时那个情况,每个人的反应。
我就说怎么陨石砸完了以后范雎自己就愣住了呢,感情这玩意儿不是他叫来的。
“我...我就说了一句拿陨石砸丫的...”
范雎脸色一苦:“我就说好端端怎么天降陨石,明明必胜的局...”
“别给自己找辙了,也不嫌丢人,你那是必胜啊,铁骑过处寸草不生,你那点儿人被打的跟三孙子似的,别说军队实力,就说你单挑老米,你觉得这玩意儿合理吗?”
到底是念书人哈,真会给自己的脸上贴金。
不过话说到这儿了,咱就得问问清楚了,把事儿说明白了,咱们好调度。
“老范,该说不说的,有些事儿你自己撂了吧,我看你这个意思,你也准备回去了,有什么用得上我的地方你就说,我肯定会帮你的。”
骊姬有些莫名地问道:“墨深,你的意思是很希望他回去?”
我笑了笑:“希望?这不太准确,我更希望你们大家一直在我身边,反正现在我舔着脸说自己能养得起你们也不是不行,你们包我也可以啊,大伙儿开开心心在一起才好呢,但是人不能太自私了,扶苏那臭小子倒是让我想明白一件事情,每个人都有自己的去处。”
老实说,年前那会儿,我真是一天忙得脚不沾地,要不就是去工地看看福利院复建的情况,要不然就是回来照顾院长妈妈,不管是我的客户也好,还是我的朋友也罢,那段时间我基本上就已经是零沟通了。
可除夕晚上扶苏来那么一出,咱不管他为什么吧,但从我的感觉上来说,大家其实都有自己的未来,或许是因为我的原因,他们都被按下了暂停。
扶苏就算是比较勇敢的,他有勇气去打破这个僵局,打破这个不知道沉寂了多久,已经被好多人默认了的僵局。
我不知道我在其中发挥了多大的作用,我只希望大伙儿都找到自己的归宿。
骊姬叹了口气,蹲到巴清旁边喂鱼去了。
范雎也叹口气:“芈起呀...芈起。”
我心说老范凑热闹都不会,跟着叹口气你倒是说正事儿啊,念叨老米干什么。
我盯着范雎看,范雎自己组织了一下语言。
“我之执念,在于芈起,过去的事情你也都知道,我和芈起也没仇,无非是考量不同而已,后人如何评说,这是后人的事情,只是这么多年过去了,我就想不明白了,打仗有什么难的,五倍围之,十倍歼之,只要调度得当,那有什么打不赢的仗。”
要我说这就是念书念直了,自己钻到牛角尖儿里面不肯出来。
就连我这个二混子都知道,打仗没有那么简单,不是沙盘上说派出几千人过去,这个地方就一定会被拿下的,五万人打十万人说输就输...
但这个东西咱也说明白了,无非就是个人理解不同。
从文字的角度去解读一封发回王宫的战报,和自己从头到尾打完一场仗再去解读战报,想象空间不一样。
打铁的准得想这一仗不定废了多少铁料呢,杀猪的就琢磨回头庆功宴的时候自己能宰多少口猪,将军惦记自己带这么些人出去玩命能有什么好处,文臣就惦记这一仗打赢了国家能划拉点儿什么回来。
“所以...你现在打仗上压过老米一头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