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十八般兵刃,刀枪剑戟,斧钺钩叉,鞭锏锤抓,拐子流星……
就这些玩意儿,打小就没有一个男孩子是不喜欢的,可是拿在手胡乱比划是一回事儿,正经和人过招……这就是另一回事儿了。
我在兵器架上看了半天,也就是有一杆大枪比较符合我的心意,这玩意儿尺寸、长短、重量,怎么看着都还挺到位的。
抄起大枪,我用力抖了抖,还挺趁手的。
“就……非得打一下是吧?”
卢姥爷棍棒在手,真是好气度,看着就知道在这东西上面,他要是没有下过很长一段时间的功夫,绝对不会有这种骇人的气势。
卢姥爷说话倒是温润,好像他这一辈子就习惯了这样似的:“来吧。”
那还说什么,卢姥爷这一个条件套一个条件的,我也已经习惯了他的做法,既然如此,那就只好如此了。
不过唯一的尴尬,就是我没耍过大枪,脑子里面能想到的招式就是抗战片儿里面的刺杀动作。
“呀……嘿!”
没什么花俏的,枪杆子攥住了,枪出一条线,平直就刺。
卢姥爷嘴角扬起一丝笑意,棍子搭过来,一圈一拨,我这枪就直接刺到天上去了。
我一想既然冲天一刺,干脆咱来个力劈华山吧。
于是乎我借着劲儿往下一抽,大枪立马就变了大刀的使法,呼呼呼,刮动风声,咻一下,枪杆子带着力道就直接劈下去了。
卢姥爷单手拎着棍子,身子一侧,胳膊一抬,棍子就和地面形成了一个角度,我这一枪劈下去,刚好就打在棍身上,紧跟着就滑到了地上。
我都没看清楚卢姥爷是怎么换手的,他手里那根棍子立马就由正拿变反握,反手就抽过来了。
我就感觉眼前恶风不善,心里面警铃大作,这个时候……应该是大哥出手了,也可能是我本能的反应。
我伸脚一踢枪杆,枪尾往上去,已经砸在地上的枪头就被收回来了,我也来个头变尾,大枪就跟长在我心里一样,立马立起来格挡。
互换一招之后,我在拿着手中大枪,一套用枪的办法很自然的就出现在了我的心头,该怎么使,如何机变,这都有了印象。
反正我是虱子多了不痒,债多了不愁,就这些个反常识的东西出现在我的身上,我一点儿适应过程都没有,就已经自行接受了。
今天本来我挑了小刀会,身上就有这个一往无前的劲儿,这会儿有了这路枪法帮忙,嗬,好极了,那是宁在直中取,莫在曲中求。
就我和卢姥爷这过招,一下就变得观赏性十足,两个人都铆足了劲儿要在枪棒上分个胜负。
不过开挂还是有限度的,我这挂开了能有一百来招吧,GM就给我把外挂封了,再让我打那么漂亮,也是只能想想的事情了。
可巧,就这个节骨眼儿,刚好是卢姥爷反手要打我的时候,那棍梢就在我眼前头停住了,多一寸我就挨上了,少一寸可没这么险,可停得……相当稳!
卢姥爷收棍,活动一下筋骨,冲我笑着。
“刚才那套枪法怎么想起来又忘了?”
我撇着大嘴:“我上哪儿知道去,我要真把事情都闹清楚了,我至于这么跟你们折腾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