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老爷子，既然都认识了，那没别的，我请你吃顿早点吧，这边儿上有个小店，各样的吃食弄得不错，火烧是一绝，咱一块儿常常去？”

左公点点头：“好。”

这我请他吃饭，能随便么……说是小店，其实档次也不低。

进去之后没别的，先来一份火烧，再要两碗小米粥，最后来一个鸡刨豆腐，最后这菜卖相不怎样，可是真好吃。

豆腐拿高汤煮过一下，蜂窝眼儿都被堵死了，味道好极了，也软乎适合老人吃。

简简单单这么一安排，就等着上菜了。

我看左公倒没有什么害怕的情绪，反正差距就在这儿放着，太大了就真的不害怕了，要说我见了小官儿怕一怕，那个合理，人家管着我呀，就好比张叔……可是左公就不一样了，人家不折腾我都够我受的，所以我就单纯拿他当左小男的爷爷那么看了。

张罗着开吃，我们爷俩儿有点评了一下这早点的滋味，不少观点还都能对上，这就是缘分么……

这儿吃着，也聊着。

左公笑道：“小子，别说……你挺合我的胃口。”

我是一点儿也不掩饰，顺嘴就吐露：“合不合您胃口我不知道，但是今天咱爷两儿见面，应当不算是巧合，您就是要找衅我，咱也过了早上再说。”

“嚯嚯嚯……”

左公伸手点指我：“这话说到点子上了，今天早上你和我没那么多麻烦。”

我吸溜着小米粥，问了一句：“老爷子，按说您不应该会见我，我有没有福份儿听您说说，您是怎么琢磨的吗？”

左公道：“霍雁歌这老鬼替你求了求情，说你是人才难得，另外不能把你逼急了，否则你藏起来，抽冷子给左家来一下，怎么都是损失。”

我心说霍师傅能处，有事儿他是真上。

不过道理不假，我要是作祸闹鬼儿，光是悄咪咪害几个左家人，那跟玩儿一样，人家金贵不跟我一个瓦罐碰，这个倒是能理解。

“所以您今天就来碰碰运气？”

左公道：“你小子的运气也不错，霍老鬼虽然把话说得严重，但是我也不放在心上，人老了总得留点儿余地，我挑你住处附近晨练，也是想看看天意，一个星期的时间，你要是能碰见我，我们还能坐下来聊聊。”

您看我说什么来着。

这还真是运气使然。

我笑到：“那我这运气还挺好的，头一天就撞上您了。”

“小子，不说运气，说点儿正经事，你对左家做的事情，微不足道，但这个先例不能开，你要给左家一个交代。”

我就不喜欢这种面子上的事情，得着实惠就结了，还要什么脸啊，但这也是屁股决定脑袋的事情。那人家说我就听着呗。

“老爷子，我还是那句话，我这人也就这么拧巴，水有源、树有根，把我搁到那岛上去，九死一生呐，换谁能连个屁都不放？”

左公看我一眼：“小子，要不是为了我们家丫头念头通达，我犯不上递句话把这事儿给办了，你想想你是怎么惹到她了。”

“谁？”

“左三姐儿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