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额...智深师傅,你们想要清浊恢复平衡?”
鲁智深言道:“私仇与大义乃是两件事情,断不能混淆,冤有头债有主,我们何必在这件事情纠结,当年的事情...其实说到头,也不过是过眼云烟而已,唉...”
他这一叹气,我是暗暗咋舌。
平生不修善果,只爱杀人放火,忽地顿开金枷,这里扯断玉锁,钱塘江上潮信来,今日方知我是我...
这是鲁智深留下的绝笔信,一首诗把他这辈子说完了,书里面写那叫功德圆满,现如今看他这样,还真是叫人能够感觉到,什么叫个方知我是我。
“对了,洒家要带你去见一个人,把你请来其一是为了和我一起解决这个麻烦,其二便是那人要见你。”
我有点疑惑:“智深师傅,谁要见我呀?”
“你随我来就知道了。”
得,让跟着去就过去瞧瞧,左右也少不了几块肉。
这就要说一下云间寺的布置了,别看云间寺香火不旺,还欠过一些钱财,但架不住这庙原来阔绰过,整个庙五进的院子。
就是换了那个方丈了义接手之后,把作风变了一变,不收香火钱,也不接受善信的捐赠。
这叫我听就是玄幻故事呀,可是人家了义方丈说了,寺中有积财,况且寺里有地,老老实实耕作也是修行,自耕自食这吃斋念佛才有几分意思。
鲁智深给出的评价是了义和尚心中还有执念,但我觉得这是个好和尚,包括现在这个广然师傅,这都是好和尚。
至于说既然这么阔,那还能跑出去跟人借钱去?
了义方丈二十岁就接手云间寺了,把那些个歪嘴念经打算借佛敛财的和尚全都打跑了,寺里的开销全都是往年的积累,他...八十六岁才圆寂。
六十六年多厚的家底也支撑不了波折频频的人生呐...
唠叨两句扯得有点儿远,这话到此为止,且说鲁智深带着我一直到了最后一进的院子,之前没进来过,我还没瞧见,这院里是两个佛塔,有一根相连的绳索,索上站着一个人。
我一看就知道了,这一身黑色僧服,光溜溜的脑袋,要告诉我他是别人,我还不信了呢。
只不过我没有想到,黑衣僧人姚广孝,居然会在云间寺出现,而且看样子...之前我来的时候,他就已经在这里了。
我伸手一指问道:“智深师傅,你说有人要见我,不曾想是道衍大师,既然他们能够成为你们这些人的主心骨儿,怎地如此轻易就和我相见呐?”
鲁智深闷声道:“这个问题你不应该问洒家,你应该去问道衍师傅,洒家虽然也是空门中人,但你应该晓得,洒家不修佛法,跟你一样不太明白这些曲里拐弯儿的事情。”
“墨深,是我要见你,你不妨上来讲话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