吐得那叫一个昏天黑地,根本就不知道自己姓什么了。
这刚刚吐完,鲁智深打量他两眼,问出一句话来:“还能继续吗?”
刘瑞也是撒了狠,我严重怀疑这小子有自虐的倾向,反正他的事情他没有琢磨明白,但祸祸自己这个,他还挺上瘾的。
叫我说这都是自杀式的袭击啊……
折腾三五回,刘瑞最后一点儿体力都被榨了个一干二净,躺在地上半死不拉活的。
鲁智深把他拎起来就扔到禅房里面,这小子沾床就睡,呼噜打得震天响。
这会儿时间就已经不早了,天都黑下来了,尤其北方,天黑的稍微早一点儿。
该着是朦胧夜色,鲁智深这一通运动过后,他可是犯了酒瘾了。
“墨深兄弟,身上还有钱吗?”
“智深师傅何意?”
“找个地方吃酒,洒家的馋虫被勾上来了。”
那这个就算是小事情了,我们两个人结伴,直接就奔了附近的小酒馆。
两个人坐下还没说话,就要了两箱酒,什么都没干,先喝下去三瓶啤酒。
鲁智深拿酒这么一透,话匣子可就打开了,先是哈哈大笑,连声叫着痛快,紧跟着就是一句……
“那小子执念太深。”
我睁大了双眼,顶多理解了一半儿。
请鲁智深帮忙开解一下刘瑞,他这个方法我能看懂,但他是怎么瞧出来刘瑞身上还有执念这个玩意儿的?
“你从什么地方找到的这样一个愣种,洒家这教化人的办法,平常人能够坚持两个回合就已经不错了,吃点儿苦头,没什么想不明白的。”
鲁智深简简单单给我一描述自己的方法,我也就通透了,感情事情还能这么干。
有些时候,人之所以痛苦,是因为没办法将痛苦量化。
就以刘瑞举例,这小子现如今陷入迷茫的痛苦之中,这玩意儿不像是断胳膊断腿儿,既没有参照物能够比较,也没有办法具象这个痛苦,所以他走不出来。
鲁智深这办法多少有点儿恶治的意思……
这不是觉着走不出来,很痛苦么,狠狠暴揍一顿,这种痛苦可是非常清晰。
换句话说,挨揍好一点儿,还是自己给自己别扭好一点儿,这笔账只要是罪受得浅一点儿,立马就能够算过账来了。
我干笑两声:“他呀……可是不容易转过这个弯儿来。”
这我就简单说了一下刘瑞的情况,比如之前是一个混迹市井的小骗子,后来因为找我,掺和到畜生道的事情里面,这才发现他的身份还有很大的探究价值……
鲁智深一边喝酒,一边听我讲故事,脸上满是疑惑之色,我这儿什么话都说完了,鲁智深便道:“墨深兄弟,他是不是特殊我不知道,但你一心想帮他,这就让洒家很好奇了,这是你欠他的?”
智深和尚这句话没有说错,为一个不相干的人劳心劳力,我是欠他的吗?
这让谁来看,恐怕都会觉得我不务正业,一大堆事情不想着处理,还在这里纠结。
但是……