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刑墨深!”
“刑墨深!”
“刑墨深!”
重要的人一口气儿得说三遍,朱高煦已经把手中的宝剑当成了片刀儿,连个节奏都没有,就是胡砍乱剁一气,疯了一样发泄着自己的情绪。
我让他几招之后,瞧见一个破绽,一脚下去,这小子的小腿差点儿没让我给踢折了。
啪!
这反手又是个嘴巴子,打得朱高煦嘴角儿血都下来了。
呼呼呼!
一连又是三剑砍了过来,朱高煦眼瞧着是要玩儿命了,我伸手一擒,一下刁住了这小子的腕子,虎形爪一起劲儿,朱高煦吃痛大叫一声,当啷这剑就掉在地上了。
再踢两脚给他踹跪下,我摁着他的脑袋,扯着他就面对朱老四的灵枢。
“瞪大了你的狗眼看清楚了,这是你亲爹!”
“争!争!争!一个狗屁皇位有什么好争的,你以为当了皇帝能有多痛快,天下的娘们儿你想睡那个睡那个,这阳间的好处你想要多少就有多少?”
“你以为老子拿不下一个朱家的天下吗!我告诉你,老子就是因为知道,这天下一旦扛在了肩上,你就永远不再是自己把脑袋拴在裤腰带上过活了!”
我的话很脏,这都是摘能播出的话,这就絮叨这么两句,剩下那个脏街,寒碜人的玩意儿,我是一句都还没有倒出来呢。
反正……就直接说效果吧,朱高煦叫我给骂哭了,哭的那叫一个泣不成声,哭的那叫一个惊天动地,这辈子那点儿委屈的事情全都想起来了,到最后都不是哭,简直就是嚎!
这玩意儿生理、心理,各种感情交织在一块儿,我都说不明白了,就叫他哭了个彻底。
总结下来就是洗心革面、重新做人那么个意思。
暴打了朱高煦一顿,这小子少说都能消停十天半个月的,足够我灭掉瓦剌的有生力量了。
我也不指望今天打得朱高煦凄凄惨惨戚戚,就能解决什么问题,关键是要让他消停下来。
当天晚上,朱瞻基就找我来了。
“姑爷爷,听说你把二叔打哭了,而且你还说他一定会造反?”
我一挑眉毛:“怎么个意思,看样子你们现在是都知道了?”
朱瞻基道:“都知道了,而且下面的士卒都已经传开了。”
我拍了拍他的肩膀:“小子,学着点儿吧,有些事情不一定要办得很漂亮,但是管用就足够了,我这次给他揍完了,他能消停好多天呢。”
“可是……可是二叔、三叔手里面还攥着十万大军呢,您就不怕把他给逼得阵前造反,直接和我们打起来?”
我摇摇头:“不怕,他也不会那么做的,我这耄耋之年的老东西都能在拳脚上教他做人,你觉得他还有什么心气儿领着兵将跟我打起来,再说了……三千营、五军营里那些个杀才,别看是你二叔他们一手提拔上去的,他们当年跟着谁卖命,我心里是一清二楚。”
朱瞻基细细品味了一下我这句话的意思,瞬间脸色就变得玩味起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