穆老大掀起眼皮，静静地看过去，一双眼眸好似不到底的深渊，这人一个哆嗦，加快脚步走了。

接着，第二个，第三个人来了，都是不卖。

文锦忍无可忍，“穆老大，我肚子饿了。”

其实肚子也没有多饿，主要是看到卖肉包子卖糖炒栗子，还有卖烤羊肉串的，她口水流了。

“先忍着。”穆老大一点也不急的样子。

文锦顿了顿，“那个，你身上有没有几文钱什么的。”

“没有。”

唉，苦命啊，文锦手托着两边腮，无聊地数着街上的行人。

穆老大也在看清冷的街道，眼里的情绪偶有变换，也不知道在想什么。

“嗨，买鱼了，鱼怎么卖？”一个声音响起，一个相貌堂堂的人站在穆老大的面前，身上穿得比较富贵，虽然是富人家的装扮，可却透着一股武气。

穆老大捡起最底下的那一条，递给对方，“一两银子。”

一条鱼三斤鱼一两银子，文锦差一点吐出一口老血，这是因为卖鱼的少，所以才恶意抬价的吗？要是放到平常的年代，这条鱼最多五十文钱，现在却一下子涨了二十倍。

“哟，涨价了？”对方像是老主顾了，看了一眼文锦，似有所悟。

可文锦却敏锐地察觉出来，对方眼底却闪过一丝晦暗，仿佛，很不欢迎她似的。

“最后几条了，接下来半年之内，不会再有鱼卖。”穆老大说。

“得，物以稀为贵嘛，唉，世道不容易啊。”这人略有领悟，摸出一小锭银子，交给穆老大，提着鱼走了，眼角的余光，再一次飘过文锦。

这种感觉怪怪的，文锦心里疑惑，她怎么了？

穆老大把银子递给她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