宋姨娘知道王氏疯了,芙蓉院被封起来后,暗自欣喜。
但也痛恨。
她阴毒的笑。
“王氏那贱人,害得我这辈子都不能生育孩子,我定要撕碎了她去。”
宋姨娘打开梳妆盒子,从最下面一层拿出一包粉末,她招来嬷嬷,仔细办好这件事。
嬷嬷是她的奶娘,她办事自是放心。
宋姨娘想到王氏那张脸溃烂后,都不敢出门见人,就止不住得意,她扑在床上笑着笑着流下泪来。
双手抚上小腹。
痛哭出声。
她毁了。
这辈子都毁了。
大丫鬟有自己的心思,院子里出了麝香的事后,她担惊受怕私下里去找过大夫,大夫跟她说,她没有受麝香的影响,还能当娘,死去的心才又活络了过来。
她给宋姨娘捏肩膀,柔声说:“姨娘可得振作起来,现在大夫人被禁足,柳姨娘又是个不争的,姨娘只要把持住了老爷,日后寻个由头,将柳姨娘的孩子抱在身边养大,跟亲生的又能有什么区别?薄府还不是姨娘做主的?”
宋姨娘渐渐的歇了哭声。
眼睛里迸发出亮光。
是啊!
柳姨娘那破身子,谁知道能活到什么时候?
就算能多活两年,谁又能没个意外?
宋姨娘涂着蔻丹的指尖划过被面。
…
薄瑜止去找过薄正山,被福伯挡在了门外,薄瑜止经过薄幸的提点,心思沉稳了许多。他心里明白,娘的事是爹做下的,爹拒他在门外,便是绝了他为娘说情的心思。
薄瑜止没有纠缠,大步流星的走了。
薄正山的胸口被插了剪子,虽然不致命,但也伤在了身上,流了些许的血。上过药他躺在床上,恨毒了王氏。
她还真的敢下手。
她是要杀死他啊。
薄正山痛吟。
真正是悔不当初,怎么就招惹了王氏这阴毒的女人。
福伯觉得薄瑜止有些不对劲,找人打探后方知薄幸的作为,他沉沉开口:“三小姐,不得不防。”
薄正山觉得福伯是多想了,薄幸是他是亲骨肉,她还能对他有歹心?更何况,她对长子说的话也不无道理。
“将幸儿送进宁王府是不能了,也绝了跟皇家牵扯的念头。她要嫁去文渊侯府是万万不能的,我这心里头总不踏实。”
薄正山撑着手肘起身:“我记得梁国公的小儿子尚未婚配,你连夜去他府上问问,能否结亲家。”
福伯点头去办。
梁国公对薄正山的作为略感诧异,薄文两府的纠葛他听说了些,这事还牵扯到了宁王,他家的小儿子是个纨绔不着调的,尚未婚配后宅就养着一大堆的女人,庶子庶女也弄出来了不少个。
跟薄府联姻,他到是有些意动。
薄正山年纪尚轻便了太子太傅的职闲,是皇上一派的人,跟他家有了关系,就能在皇上眼里留下一点影子…
若这婚事只是跟文府有牵扯,他便没顾虑,只不过,这中间还有宁王,他便不得不深思了。
梁国公跟福伯说,他需要考虑一晚。
只不过薄正山尚未得到梁国公的答复,隔天一大早,文渊候协同侯夫人就上门来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