之前有薄幸在。
他动过芸香院的主意,但没付出过行动。
趁着薄幸离开薄府,眼前的就是机会。
薄正山跟芸娘十几年夫妻,芸娘不可能瞒着他把东西藏起来,但是福伯提过后,他心里又疑虑了,十几年的夫妻情分,也抵不过名利财富。
薄幸只觉薄正山厌恶。
也为娘不值。
“把东西都记好,谁动的,便找谁。”
薄幸转身离开,这个薄府,她是一刻也不想在待。
芸香院,暖院下面,都有层层机关,也放满了外人想得却得不到的东西,薄正山想将院子翻过来就能找到他所想要的?
做梦!
……
文祯迷迷瞪瞪的睁开双眼,打着哈欠。
“你怎么来了?”
大白天的,不怕被认出来?
坐在他床边把玩着棋盘的男子,微侧着脸,发丝贴着脸面,只能看到尖尖的鼻尖。
唇色淡红。
“找你下棋。”
文祯抱着被子坐起来:“说人话。”
男子勾唇:“耐心还不够,今天下三局,赢了,请你吃竹笋。”
文祯催促他:“摆棋摆棋,下完赶紧滚蛋,见到你准没好事。”
“哦?”男子抬头,莹白的下巴仿佛透着光:“急着去见你的…媳妇?”文祯眼珠子贼亮:“既然知道就不要废话,我跟你说,我媳妇摸我眼睛了,羡慕死你。没媳妇的人。”
男子失笑:“我有妃子。”
文祯嫌弃脸:“睡完高门贵女就去睡奴才妇女的人,没节操,别在我面前瞎嘚瑟,你这叫做渣。”
男子听多了他这种言论,到没什么反应。
文祯接着说:“哦,不是,你这是蠢。”
手里的折扇敲打在文祯的头上:“放肆,辱骂太子,是要砍头的。”
文祯翻白眼:“你到底下不下?”
太子摆好棋谱:“就下你上次教的五子棋,黑子先。”文祯拿的是黑子,他无所谓的先扔了黑子:“说真的,你不会就跑来看我媳妇的吧?”他抬眸目光幽幽:“先说好,你敢抢我媳妇,我就敢抢你江山的…”
气息有瞬间的冷沉。
太子身上有股生人勿近。
文祯不在意,仿佛没察觉到太子的冷意,哼唧唧:“我跟你兄弟,不兴兄弟如手足老婆如衣服这一套,江山我没兴趣。”
太子嗤笑,缓和了气息。
“就这点出息。”
文祯冷笑:“我老婆,一岁的时候就盯上的,这么多年我小心翼翼伺候着我丈母娘,就为了我老婆。出息?呵!”
天知道,这么多年,他在丈母娘师父手底下是怎么过的。
枉费他活了两世,白白多了几千年的智慧啊。
在这种冷兵器动武的时代,他这种文不成理不就的学渣人才,怎么混?
你就说,怎么混?
太子觉得跟文祯一起,总是有意思,所有的烦恼都能被抛却在脑后,享受着这种另类的时光。
“现在人都在你眼皮底下了,还不放心?”
跟文祯混久了,太子也对薄三小姐勾起了好奇心,静思人过时,也会有冲动,去薄府看看薄三小姐长什么样,但这种念头往往刚升起便被压了下去。
和文祯的这道沟渠,他始终不敢跨过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