对文祯,自然有耐心。
文祯乖乖的松开手,拉着薄幸的手跳起来,傻兮兮的笑。
心里阴郁。
他媳妇不开心。
哪个混账王八蛋让他媳妇不开心的?
摩拳擦掌,等着脑袋被开瓢。
“吃饭饭,去吃饭饭咯。”
他不舍的松开媳妇的纤纤玉手,围在她身边蹦跳着转,时不时的歪头吐舌头做鬼脸。
薄幸微微弯唇。
小吉带着文祯去耳房换衣,薄幸大略扫过这间屋子,视线落在凌乱的床铺上,有一角被子外,是颗白色的棋子。
薄幸朝床铺走过去。
文祯偷偷摸摸盯着薄幸,心都提了起来,忙扯过小吉手里的裤子,两下套上去,提溜着就跑了出去,小吉目瞪口呆。
“裤裤,裤裤…”
薄幸捡起棋子,正要掀开被子,听到文祯的声音,便作罢。
文祯提着裤子,表情呆滞。
薄幸到没觉得有什么,在她眼里,这些都不是羞涩的事,她也不知道羞涩为何物,大方的看着文祯的裤头。
她没有给人穿裤子的经验。
“怎么跑出来了?让小吉帮你穿好。”
她发现,文祯能听懂她的话,这一点,她是满意的。没意外的话,她要跟文祯过一辈子,总不能她的话都听不懂。
文祯的耳根爆红,他垂着头,假装看裤头。
小吉拿着锦袍出来,念叨:“少爷,下次不能提着裤子跑了,摔了会流血的,满脸血的那种。哦,就是那天王婶杀鱼的样子,太可怕了。”
薄幸思考着,要给文祯多备一个小厮。
这个,太蠢。
小吉对自己即将被降职的危机并不知情,他麻利的给文祯穿好衣,束发。文祯嘟嘴,闹脾气。
他拒绝小吉给他束发。
小吉每次都把他的头皮扯痛。
之前都是他自己束发的,现在薄幸在边上,他满脸纠结。
是忍痛让小吉扯几个头发,还是装傻自己干?
还没想明白,文祯已经习惯性的将小吉推开了,他略呆。
小吉委屈脸:“少爷,这一次我真的会小心的,不会痛的你相信我啊。”
纤细的十指柔入到发丝中,文祯呆了,这一次不是装出来的呆滞,是被他媳妇的举动给惊呆了。
简直不敢相信。
鼻尖是若有似无的熏香。
文祯两眼晕乎乎的,鼻子痒。
“别动。”薄幸让他乖乖坐好,文祯的发丝被打理得很好,很滑顺,十指穿梭在发丝间,手心痒痒的。文祯还未满二十,没有发冠。正好她只会简单的束发,只能发条固定好。
文祯盯着镜子里的自己,还有头顶上绑起来的头发,嫉妒极了。
他怎么不是头发呢?
这样就能在媳妇的手指上玩耍啦。
“走吧。”发条绑得有些歪了,薄幸当没有看见。
文祯回神,脸上是羞涩,他偷偷去瞅薄幸,看一眼乐呵呵的笑出声,十个手指头都搅在了一起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