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正山更生气了:“接回来?我薄府还敢要她这种小姐吗?没成婚就跑去男人府上了,被旁人知道,我的脸面往哪里放?”
薄正山气都喘不上。
“我就是太纵着她了,让她做出出格之事…”
大夫进来,给薄正山诊脉:“失血多梦,体虚之症,不打紧。开些滋补的中药喝上两挤便无大碍。”
大夫写了方子,很快离开。
福伯的心思沉,最近薄正山做事越来越没有章法,乱了分寸,家宅多事,他需要好好的算谋,薄家几代才有了今日的繁荣,不能在毁了。
现在薄云雪在宁王府尚不知什么情况,把薄幸接回来,只是以备不时之需。
福伯没有在劝薄正山把人接回府,他去库房点了几样贵重的物品,喊上人,悄声上了宁王府。
薄云雪出事。
薄府总得有个态度。
宋姨娘看着福伯出门,回头看了眼手上提着食盒的大丫鬟:“走吧。”
大丫鬟瑟瑟发抖。
她咬着下唇,猩红的双眸满是绝望。
却只能沉默的跟了上去。
“老爷,我亲自炖了小母鸡汤给你补身子的,是刚孵了成型的鸡仔还未破壳的小母鸡,知道你身体不好,特意将凤蛋用酒炒过,配着小母鸡一起吃,是大补之物。”
大丫鬟将食盒里的鸡汤和一碗金黄色的鸡蛋端了出来。
香味正浓。
柳姨娘死了。
薄正山吃完鸡汤被丫鬟爬上床的时候,死的。
柳姨娘院子里的嬷嬷来禀报此事,薄正山拉着丫鬟完事才出来:“柳姨娘死了?死了就拿草席裹了埋了,还等着我给她收尸吗?”
薄正山这两日心气不顺,又被打搅了好事,自然没好脸色。
嬷嬷心里拔凉。
跪着叩拜三个响头后,回了柳姨娘的院子。
穿着粗布衣服的男人和薄顺跪在床边,听了嬷嬷的话,清瘦的男人面露讽刺,他起身,抱着床上的柳姨娘要走。
嬷嬷拦住他:“可别做傻事。”
“那就由着那个人渣将柳娘抛在山野吗?”
男人怒恨,抱着柳姨娘大步离开,甚至都没看一眼跪在地上的小小人儿,他还不明白发生了什么,大大的眼睛看着娘亲被抱走,跌坐在地上,虎头虎脑的啊啊叫。
嬷嬷心疼的将薄顺抱起来,抹眼泪。
柳姨娘去了,她阻止不了他要做的事,只知道,一旦柳姨娘被发现她的尸首是被男子抱走的,她不敢想象那个后果。
视线落在怀里的人儿身上。
他伸长了手指着男子的身影,歪着头啊啊的叫。
嬷嬷心里发凉。
薄正山步履匆匆的走进来,脸色发青,他身后,一个男人被拖了进来仍在院门前,男人死气沉沉,被仍在地上没有半点声息。
柳姨娘的尸体随即被仍在边上。
嬷嬷脚下打颤,是那个男人。
她抱着薄顺跪在地上拼命磕头:“老爷,求您看在四少爷的脸面上,让老奴把柳姨娘的尸首拖去埋了吧。”
薄正山让小厮把薄顺抱走,脸色狰狞:“把这个院子里的人都绑起来沉塘。”
嬷嬷骇色。
至此,柳姨娘红杏出墙之事,彻底暴露在薄正山的眼皮下,也让柳姨娘院子上下的人,全部陪葬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