她面前站着一男一女,女子面上围着紫色面纱,露出的白皙额头和杏眼,眼瞳水汪,让人心生怜惜和惊奇,总想上前把女子的面纱撕了一睹芳容。
而男子身段锦袍,玉树临风姿态。
两人并肩而立,如同金童玉女。
“锦妹觉得如何?”男子自顾温柔,询问着身边的女子。女子微微侧身,吐丝如兰:“表哥做主吧。”
男子深情款款的看着女子,唇边欲出笑意:“那便救吧。”
男子从怀里掏出钱袋子,数也没数扔给了围在妇人边上的几个凶悍打手:“拿了银子,还不快走。”
几个打手接了钱袋子,在手心里颠了颠,凶煞的脸换成了奉承:“多谢言公子施舍了,小的们这就走,这就走。”
几个人拿着棍子要走,女子出声将人拦下:“慢着。”
几个人站住,以为这对男女要变卦,脸色变了。
女子慢声道:“表哥,赌契该要回来。”她的视线掠过妇人身上,随即移开。
男子夸着女子,把妇人的赌契要回来当场撕了。
妇人跪在男女面前,叩响头。
随后便跟着男子走了。
众人看得指指点点,也有羡慕男子的财力运气的,这妇人虽然嫁过人,但是耐不住有好身材啊,看着就心痒,可谁让他们没有银钱给妇人还赌债呢。
边上的老婆子啐了口。
“都是傻子,那男子早几日就跟这女人勾搭上了,日日在柳街后巷里进女人的家里,呸,还当自己是个好货色。”
老婆子骂完就走了。
有听见老婆子话的人,脸上就精彩了。
薄幸和文祯只看了后半段,至于前半段,用指甲盖都能猜出来:“女人的男人好赌,欠了赌场高利贷,把女人押给赌场了,女人不屈服,偷跑,在大街上来了这么一出。就被刚刚那位表公子撞上了大运…”
文祯凉飕飕道:“说不定就是男女演的一出戏而已。”
有眼睛的都能看出男女表兄妹是一对,这表男还去偷人,对妇女念念不忘,想带在身边,就来了这么一出光明正大的戏了。
文祯猜对了。
男女带着妇人回了张府,张家老夫人一双眼洞悉明豪,这女人一带进府,就让大儿媳将她处理了。
没得把张府后院搅和了。
大儿媳是带着紫纱女子的亲娘,她挽着亲娘的手腕,漫不经心道:“娘,表哥要留着她,便留着吧,无碍的。”
张大夫人也觉得带进府的女人不是什么好东西,成了婚的女人身段软,有股子媚态,太能吸住男人了。
“你听娘的,她,不能留。”
转头语气发冷:“你表哥胡闹,你就任由他胡闹,日后你嫁过去,还不得委屈自己。”
张织锦弯唇:“女儿就是要让表哥胡闹起来才好啊。”
张大夫人听着她的语气不对,心中一惊忙问:“锦儿,你可别做糊涂事,你是跟链儿有婚姻的,没得生出旁的心思来。”
张织锦松开挽着张大夫人的手腕,走到铜镜前坐下,露出的一段手臂,娇嫩如同珍珠般莹亮,她徐徐的摘下面纱。
她凝视着铜镜里如娇花的少女,呐呐。
“梦笑开娇靥,眼鬟压落花;簟生玉腕,香汗浸红纱。“
张大夫人心惊肉跳,总觉得自己这闺女要做出格之事。张织锦转头,笑语嫣然:“娘,我想进宫。”
张大夫人倒吸一口气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