船夫走进来,“二位客人要靠岸?这一带是山匪出没的地带,老头给你们个忠告,等过了紫凤山后,在上岸也不迟。”
“山匪?”
文祯有兴趣了。
薄幸的手臂上起了红疹子,大腿也有,痒得难受,她摇头,“多谢好意,老伯就在前面台阶处靠岸就成。”
船夫叹了口气,走出船舱,将船朝前方的台阶靠岸。
给了船夫一百两银票。
薄幸实在痒得难受,她藏进了草丛,将麻衣脱了下来,文祯呆滞脸,忙转身避嫌,“媳妇,快把衣服穿上。”
“痒。”
清冷的声音透着股委屈。
文祯心疼坏了,痒?“先把衣服穿上,我看看,怎么会痒的?”
薄幸蹙眉:“我要一种甘草……”
又住嘴,文祯不认识花草。
文祯也无奈,郁闷了,他还真不认识草药,此刻的薄幸身上都是红疹子,密密麻麻,看着非常吓人。
还好在深夜里。
又有草丛遮挡,看不见她身上的痕迹。
草丛悉悉索索。
文祯骤然抓过薄幸的手臂,眼神骇人:“怎么回事?”
薄幸将他的手甩开:“转过去。”
文祯将地上的衣服捡起来披在她身上:“教我认草药,什么样的,要多少。”
薄幸不担心文祯会对自己不利,他此刻如同废人:“马茴苋。”一种吃起来酸酸瑟瑟长相如马蹄的草。
文祯的脸黑漆漆的。
“追,不能让他跑了。”
嘈杂的声响在左前方响动,薄幸手腕一转,将文祯拉进浓密的丛林。细微的草丛浮动声,脚步踉跄凌乱。
来人一头栽在边上。
借着月光,文祯看出去,微压。
他凑在薄幸的耳边轻声道:“是五皇子。”
薄幸点了他的穴道。
皇室中人,她敬而远之。
后面急乱的脚步声快追上来了,趴在草丛边上的五皇子一脸血,他伸长了手扒开杂草,恍惚的看着草丛。
“救、我,救我……”
薄幸静静的看着他的眼睛,在脚边逼近的瞬间,将人扯进了草丛。
文祯直勾勾的盯着薄幸,眼珠子开始乱转,很急切。
窝草!
他媳妇的衣服还没穿整齐。
…
“人呢?”
“看着他往这边方向跑的。”
“散开找,定要将人找到。”
刀剑在草间乱劈乱砍,有人影蹲下来,嗅了嗅草头,冷冰冰的声音毫无温度:“他在此地。”
凌厉的杀招直逼咽喉,黑影男人血溅当场,无声到底。
背对着他的黑影猛地转身,纤细入骨的五指扣住他的咽喉,咔嚓,头骨分离,倒地前,眼神惊骇。
七个人。
皆是一招锁喉毙命。
薄幸扒了其中一男子的黑衣,换了麻衣,解开文祯的穴道,转身就走。
文祯被他媳妇的戾气给惊到了,脚边就是一具头骨分离的尸体,他吞了吞唾沫,期期艾艾道:“媳妇,五皇子忘了。”
薄幸走得飞快。
这是打算不管了。
文祯舔舔唇,也想走人,但是…五皇子一身血的躺在草丛,这么扔了良心过不去啊。他蹲在五皇子面前,磨牙:“先把你救醒,得亲口问问他有没有看我媳妇身上不该看的,没看到这救命之恩好说,若是看到了……”
文祯凶光毕露。
“眼珠子挖了,在弄死。”
嫌弃的将人拧起来扛在肩上,赶紧追薄幸。
“媳妇,等等我啊,你把我掉了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