这是一桩不堪可耻的事情。
房门又是白芸卿自己打开将人放进去的。
要么,当时的她心智被迷惑,不知这段发生的事情,如果贸然将这件事揭开,最终毁掉的也只是白芸卿。
嬷嬷有一句是对的。
白芸卿会活不下去的。
薄幸摩擦着玉萧,如意和暗一站在她身后,两人的气息发沉。尤其是如意,她昨晚上是亲眼看见白芸卿打开房门,将男人拉进房间的。
那男人背对着她,她并没看清他的面容,要知道那畜生是白崇越,她当场就能砸破他的脑袋,将他弄死。
薄幸抬眸,“这件事,暗中查。”
她总觉得有个怪异的地方。
白芸卿是白崇越的女儿,亲生女儿,白崇越能连自己的亲生女儿都不放过?
暗一点头照办。
白芸卿补眠醒来后,薄幸有试探过她,白芸卿刚睡醒,脸上红润有光泽,她迷茫,“谁来找娘?嬷嬷吗?”
这个时代,女子都是养在深闺。
手帕交都难有一两个。
像白芸卿的一生,被父兄养在深闺,除了生了个女儿外,没见过外男,更不用说手帕交了。
她是嬷嬷一手带大的,身边的丫鬟早就嫁了出去,也没在添丫鬟进来。粗使婆子都是府里头的。
嬷嬷给白芸卿梳妆,“小姐房间里只有老奴。”
白芸卿对自己的身体变化是知情的,但是这个就像她对薄幸一样,她把薄幸当成她的女儿,刻意去掩盖,不愿意去面对残酷的真相。
白芸卿含笑,“晓晓放心了?”
薄幸蹙眉。
…
今日是给薄幸接风的。
白崇越笑道,“本该昨日就要为你洗风,却推迟到了今日,幸儿不会怪二叔公吧?”
昨日薄幸来得突然,府里没有准备,晚上操办又觉得是轻贱了她。便只能将洗风宴推迟到了今日。
隆重,才显得他们对她的重视。
“不会。”薄幸扫过桌上的人。
媳妇庶子都是不能坐主桌的,这一桌上除了她和白芸卿,便是白崇越和他的三个儿子。
白凯谦,白凯志的眼神有意无意的飘向了白芸卿,而白凯志的?
呵!
自以为掩饰得极好,眼底的贪色却暴露无遗。
薄幸心里不舒服。
这一家子都让她难受。
白芸卿对爹兄的情感要深,也信任他们,毕竟她是他们一手宠着长大的,“爹,晓晓不会怪您的,晓晓快谢谢外公。”
白崇越看了白芸卿一眼,放软了声音,“嬷嬷说你昨晚有些着凉,找大夫来了吗?怎么说?”
白芸卿嗔怪的扫了嬷嬷一眼,“哪是女儿着凉了,是给晓晓找大夫,爹别担心了,晓晓有女儿照顾。”
白崇越没在多提。
席间。
白凯谦,白凯志,白凯弦都跟薄幸喝了两杯酒,白崇越感慨,“你真是随了你外祖父,你外祖父便是千杯不醉,不知道闹出过多少的斗酒趣事来。”
白凯谦的脸色有瞬间的不自然,被他用酒杯挡着了。
薄幸反感白崇越,但能从他嘴里听到外祖父的事情,她忍着便是。
“外祖父会跟人斗酒?”
白崇越哈哈大笑,“可不是,你外祖的酒量,可是一连将一个书塾的弟子都给灌到了,第二天还能这些弟子写逍遥游…”
薄幸淡淡的笑着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