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姿锦被暗一带了下去。
嬷嬷终是对白姿锦存留了一份不忍,这两年,白姿锦是跟小姐走得最近的姑娘了。
“她会活着吗?”
嬷嬷问薄幸,当问出口后,她又嘲笑自己。
这么大的秘密被曝光,就连她都活不成,更何况是白姿锦了。
至于她自己,嬷嬷只恳求薄幸,给她一碗毒,让她死得不那么痛苦。
这么多年,她早就活够了。
“不会。”她不能在活着,但是不会现在就送她去死。薄幸平静的看着嬷嬷,在嬷嬷出口说出白崇越做所为时,嬷嬷在她眼里就只是一具尸体了。
“你早就该死。”
身为奶娘,口口声声说将白芸卿当自己的孩子,却也是眼睁睁的看着白芸卿受了这么多年的侮辱,过着神志不清的生活。
该杀。
…
白崇越站在屏风画像前面,痴痴的看着画像上灵动如仙子般的妙人儿。
画像被珍品保存着,但也遮掩不住扑面而来的陈旧之物。
这是件上百年的老物件了。
“仙姑,仙姑……”
薄幸的突然上门,再一次打开了他心中捆着的魔兽,露出癫狂痴笑。保养得看不出细纹的手摸上画像女子的脸颊,指尖眷恋而温柔。
“仙姑,你回来了,你终于回来了。”
什么白芸卿,不及他的仙姑一半的美貌,白崇越又皱眉,白芸卿哪有资格跟他的仙姑相比较。
满眼厌恶。
又想着薄幸,定是他的仙姑又回来了白家,白崇越的瞳孔发出炙热骇人的目光。
他扬声。
“李靖。”
他的常随李靖推门进来,“老爷有何吩咐?”
白崇越不喜的将屏风上的画遮住,这群凡夫俗子看一眼他的仙姑都是对仙姑的辱没。
袖子重重的甩了下,道,“薄幸的住处都打点好了吗?”
李靖,“已备下,只不过白芸卿那边不知会不会放人,老爷,把薄幸安排在玲珑阁合适吗?”
白崇越笑得有些诡异,“她会放人的。你照着我的话去做,还有放出话去,玲珑阁便是给大房留着的院子,谁敢嚼舌根,把她舌头割下来。”
“是。”
白崇越把玩着桌上的瓶子,这瓶子里装的东西是他存了二十几年的,要用在仙姑身上却一直没找到机会用的,如今有薄幸这幅仙姑的身体,也是一样的。
白崇越心口火热。
他等了二十几年。
终于让他等到了。
哈哈——
李靖离开后径直去了白芸卿的院子,对薄幸恭恭敬敬道,“表小姐,玲珑阁一直是伯老爷的心头好,伯老爷在世时,读书习字作息届是在玲珑阁里,伯老爷走后,老爷将玲珑阁封存着,如今表小姐回来了,该住进玲珑院。”
薄幸扬眉,“白崇越说的?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