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幸眼底寒光乍现,“你是谁。”
白崇越想大笑,却牵扯到了碎掉的肋骨,疼得他五官扭曲,他往前倾,痴迷的看着薄幸这张脸,“想知道吗?”
薄幸手法利索,将他的鼻子割了下来,白崇越惨叫一声,晕了过去。
薄幸擦干净银针上的血迹,“交给你。”
去而复返的绿衣丫鬟,“是,主子。”
薄幸神色不好,去白芸卿的院子路上,碰上了两位年轻男子,男子跟白崇越有五分相像,薄幸冷着脸,从小路走了。
白墨锬和白墨琰两兄弟是大房,白府大少爷和三少爷,两人是专程来看薄幸的,看到薄幸转道去了小路,两兄弟相视一眼,齐齐苦笑。
“是咱们吓到幸表妹了?”
“表妹到府上两日了,还未真正介绍过,岂会是咱们吓到了表妹?”
“这条路是去姑姑院子的吧?”
“走,一起过去瞧瞧。”
白芸卿抱着个枕头,在哄着它睡觉,披头散发白色亵衣,她低声吟唱,是哄幼童睡觉的曲子。
薄幸坐在床边,定定的看着她。
这张同她一模一样的脸。
侯夫人曾说过,她与娘亲长得如一个模子刻出来的,那她的娘亲是否也是如姨娘这般的,如水的容颜。
“姨娘,我来告诉你一声,白崇越不是你的亲爹。”
她顿了下,接着说,“白崇越跟外祖父不是亲兄弟。”
她的语气有些高兴。
他是野种呢。
这句话她没有说给白芸卿听,在长辈面前说这些话,总归不好。
薄幸弯了唇角,“姨娘,你说我该不该将白府二房的人都送去给外祖父陪葬,姨娘会觉得我残忍吗?”
薄幸伸手握住白芸卿冰凉的右手,眼底有泪光,“外祖父,舅舅们何其无辜,何其承冤,他是要让外祖父断子绝孙啊。我岂能放过他们?”
一个都不能放过。
白墨锬和白墨琰一身冷汗。
如意在他们身后,阴森森开口,“大少爷三少爷听完了吗?”
白墨锬和白墨琰浑身僵硬,他们从彼此的眼神中看到了惊惧,两人不自然的转身,艰难的笑,“听,听什么?我们没听到什么啊。”
“对,对啊我们什么都没听到。”
两人越过如意跑了。
如意看着他们跑得飞快的背景,嗤笑一声,眉目不屑。进屋后,她还将两人的表情神态学得惟妙惟肖。
“这两鼠辈,就这点破胆子还敢学偷听贼?小姐,要将他们拦下吗?”
薄幸淡笑,“无妨。”
偷听了又如何?
现在的白崇越白老爷,可是暗一。
“大房二房的人都该死,至于三房的…查查白凯弦,能不能饶他一命,就看他自己了。”
握着的那只手动了动,薄幸忙看向白芸卿,白芸卿惨烈的笑,声音嘶哑,如喉咙被割裂过。
“我以为疯了就可以逃避一切了,可就连疯了都是痛苦的。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