白崇穗无言以对。
他们当初的确是存了一份心思的,白崇山的名声当时太响亮,突然死了,个人心中难免有些高兴…
至于事后觉得这件事透着异常古怪之处,但是没有人在那个节骨眼上多事…
白芸卿嘲讽。
“晓晓,去吧。”
薄幸上前,两个男人伸手将他拦住,薄幸快速出手,点了他们的穴道。
“放肆。”
浑厚的声音在祠堂里诈响,凌厉的风劲毕竟薄幸后颈,薄幸不躲不闪,手里的玉萧往后颈处打在来人的手腕上,男人面色一变,往后退了两步,按住刺疼的手腕,脸上难看,“你对我做了什么?”
薄幸没理会,将记录着她外祖父一家七口的那一页撕了下来,抬眸,是外祖父的牌位…
白崇山。
白凯琛,白凯睿,白芸娘。
白墨润,白墨郗,白墨情。
庄重,肃然。
虔诚的将七个牌位放在一起,用腰带绑在一起。
受伤的男人满脸怒颜,“这里是宗祠,你不得放肆。”
薄幸侧头,将七个牌位绑在背上,她歪头,轻声道,“外祖父,幸儿带你们回家。”
她一步步走到白芸卿的身边,两人步履轻慢坚定,拦在她们面前的人慢慢的退开,看着她们离开了宗祠。
“老爷子,就让她们走了?”
众人心里发震,薄幸露出了这么一手,谁还敢上前找死?不让她们走,还能怎么样?
白老根哆嗦着嘴。
白崇穗目光发沉,“迁出去也好。”
白崇越虽然现在被证实了不是白家血脉,但他乱了白家血脉五十几年,总归会让白家被世人诟病。
如今白崇越除名。
白崇山一房自立门户,便能让白家从这个漩涡里卷出来。
……
办理户籍的手续很快。
白芸卿和薄幸都归属到了白家。
白芸卿苦笑,“会不会怪娘的私心,给你改了晓晓的名?”
薄幸摇头,“名字而言不过称呼,挺好。”
白芸卿张手抱住薄幸,揉着她的秀发,“幸儿,幸儿,遇你此生之幸。白家有你,足够了。”
薄幸神色一凛。
白芸卿将她放开,凝视着这张脸,眉目忧虑,“姐姐,是个怎么样的人?该是玲珑剔透的妙人儿吧,就是不知道怎么把你养成这呆板的性子。”
白芸卿轻笑,柔软的眉梢宠溺。
“晓晓,回去吧,回去玲珑院,明日开始,你就该忙了。”
薄幸离开的时候,白芸卿站在院门前看着她离开,直到看不见她的身影。白芸卿脸上的笑容渐渐的淡了。
“你知道去衙门吗?”
如意啊了声,“白姨娘要去衙门?”
白芸卿轻笑,“去吧,不用跟幸儿提了,我去衙门看看就回府,不碍事的。”
如意想想,有她跟着的确不碍事。
如意给白芸卿找了一件黑色的斗篷披上,两人从白家后门离开。衙差知道是来看白家的,一脸不耐烦的将人打发。
“不是我不通融,那几位都是死囚犯,明日就要砍头的,县老爷发话任何人不得探监,走吧走吧。”
如意偷偷往衙役手里塞了五定银子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