薄幸翻身上马,将手给文祯,文祯拉着薄幸的手正美滋滋的借力上马,被突如其来的声音打算了。
“这位公子,我观你脉象有异,似有中毒之相,公子若是不嫌弃,我可以给公子确诊一翻。”
大清早上,住客栈的都在大厅吃早膳。
南紫鸾本身就是个亮点,这番话一出,大家伙都放下碗筷准备看戏。
南姑娘真本事,单凭慧眼便能看出这位公子中毒脉象,着实佩服。
文祯一脸懵逼。
他指着自己,“我,中毒?”
南紫鸾的眼睛有灵气,俏皮含笑,给人很自然的亲近感,“公子不相信我的话?你脉象疾缓,眼下发青,昏昏不觉,口中发苦舌苔白厚,我说得可对?”
薄幸俯视南紫鸾。
是个看一眼能惊艳人的女子。
薄幸朝女子点头,指尖微用力,将文祯提上马,拉住马缰绝尘而去。南紫鸾看着走远的马有些愣神,而后俏皮一笑。
不急。
总归逃不出她的手心的。
文祯趴在薄幸的背上很委屈,“媳妇,你啥时候才能长大啊。”他脉象疾缓,眼下发青,昏昏不觉,是中毒?
中毒个屁!
他就是求叉不满的。
媳妇还小。
又天天看着。
拿着一串葡萄吊在长杆上天天诱惑着你,想吃不能吃,你还能睡得好觉?
天真。
暗河在临川十里外。
两人临近暗河边界,就听到滚滚涛水的声响,如擂鼓砸在人心间。
站在河岸,薄幸诧异,“是黄沙?”
文祯点头,“这条河的源头是沙漠绿洲一带,暗河很深,流出来的水变成了黄色。媳妇,河里我的人找过了,像店老板说的,河底下很多死人骨头。”
文祯语气发冷。
“沿途都找过了?”
“找过。”
这便绝了可能被河水冲击到别处的可能。
河对面。
隐约能看到迎风飘扬的旗帜。
那是西域。
薄幸淡淡道,“西域的人是从哪里过来的?”
近千年,西域的人都没有绝了范进中原的心思,边境更是屡遭抢掠,既然有这条河在,为何西域的人还能屡次范进?
文祯指着暗河东边的耸立高山。
“从那。”
那是一片陡峭深山悬崖,近些年,西域的动静已经缩小了,只是分成一小股小股的从深山那边越线。
群山高岭,云雾缭绕。
薄幸蹙眉。
“去看看。”
文祯拉住她,无奈,“媳妇,我知道你肯定是心疼我,才想费尽心思帮我找亲哥,但是媳妇啊,这里去山头最起码也得有半天的路程,要不,改天在去吧?”
最重要的是,山那头很危险。
他并不乐意薄幸去冒这个险。
河对岸突然传来一阵震耳欲聋的擂鼓声,还有军队在厮杀呐喊的声响,薄幸抬眸,眺望远处。
“是军队?”
文祯含笑,“是西域的军队,他们将军队驻扎在暗河边上,范进中原的狼子野心昭然若揭。”
只可惜,老皇帝这些年来只知道‘修身养性’啊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