侯夫人笑了,“幸儿,你出来薄府已经近十个月了,你爹三番五次的来侯府要接你回府,你真的不打算回去吗?”
薄幸抬眸,“夫人是赶我回去了?”
侯夫人点点她的额头,“瞎说什么。”
薄幸淡淡的笑着,“夫人不必担忧,薄府…近几月不会有事。”
侯夫人点头,“你心里有数就成。”她转头跟文侯爷说,“你也不许在去跟薄老爷争锋相对,适时的让着他些,你要是敢把他给气死,我跟你没完。”
文侯爷很无辜。
“是那老匹夫要气我…好好好,我不说了。”
侯夫人将手里的帕子仍在他的脸上,文侯爷只能将帕子抓着无奈道。
文侯爷是个大男人,就算是夫妻,也有许多不便之处。
更何况文侯爷并不是个心细如尘之人。
而薄幸又是个没有成婚生育过的女子,所以现在侯夫人的起居都是她的奶嬷嬷亲力亲为的。
奶嬷嬷在当初进屋照顾侯夫人的时候,跪下给薄幸叩了三个响头,谢过她救侯夫人。
嬷嬷端着鲜奶进来,“侯爷,管家在院子里候着,说是薄老爷来府上了,薄老爷说这次如若在见不到侯爷,他定当要闯入后宅来。”
文侯爷虎目瞪圆,“夫人,这可不是我招惹的他。”
侯夫人失笑,“你总该去见他一面的。”她看向薄幸,薄幸在听到薄正山后,面色没有一丝的松动,她便道,“便跟薄老爷说,等翻了个这个年,就把幸儿送回薄府…也该跟薄老爷谈及两个孩子的婚事了。”
本来,红白喜事这些琐碎的事,该是她同薄夫人相商的,只现在两府的情况都过于特殊,便只好作罢。
文侯爷不耐烦的走了。
薄幸除了日常研究保住侯夫人的孩子和解她身上的毒外,偶然会去文祯的书房里温书。
午夜间也回去过薄府,在芸香院里拿了些珍本过来。
薄幸给侯夫人诊脉。
今日她的神色有些许的不对劲。
侯夫人到不紧张了,“可有不妥?”
薄幸并未说出自己的担忧,说出来也只是徒增烦恼罢了,“没有。嬷嬷,你给夫人烫两个汤婆子,让夫人时刻抱在手里。”
嬷嬷当即就去办了。
薄幸怕背后之人在汤婆子里做手脚,是亲自验过后才拿去用的。
院子外有说话的声音。
薄幸在侯府这几个月,除了几个亲近之人知道外,就连侯夫人的四个大丫鬟都不知情,有人来了,薄幸从耳房离开。
侯夫人喝着鸡汤,“我在床上躺了几个月,这两个就迫不及待的起来窜了。”
嬷嬷笑着说,“也是夫人纵着她们。”
侯夫人扬眉,如今她的身体好些,挺着大肚子就是时常爱犯懒,“侯府这几年太安静了,她们窜起来也好,权当看戏了。嬷嬷也别紧张,扶着起来吧。”
嬷嬷赶紧握着侯夫人的手,将她从凳子上扶起来。
“夫人想看戏,请戏班子就成了,她们唱的只怕会闹心。”
“嫂子要请戏班子?”进来的三夫人高声接了嬷嬷的话,笑意盈盈的从外进来,“我知道畅春园新进的戏班子很不错,不妨嫂子把这个班子请进来吧,二嫂你觉得如何?二嫂?”
在她身边的二夫人站在门边看着屋里的人,神色骤变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