纪景煜抓住纪语倾肩膀的力气很大,已经忘记摔伤的左臂突然开始疼痛。
纪语倾往旁边下意识的闪躲,“好疼。”
纪景煜眼神担忧,但语气却很强势,他按住她的左臂,“不是没有受伤吗?”
“煜儿,放开!好痛啊……”
他们在马背上,纪语倾想躲也躲不开。
“留下一封信就走了,要是我没看到怎么办?”死在周家的乱箭之下?你这么莽撞,真的能在这朝局里生存?”纪景煜一字一句,冷冰冰地斥责纪语倾。
他是真的生气了。
“我承认我这次是有些心急,可是时间紧迫,我不得不……”
纪景煜下手又按到了纪语倾胳膊上的伤口。
“痛痛痛!你干嘛!”纪语倾瞪着他,埋怨道。
“让你长点记性。”
即将入冬,耳边是萧瑟的夜风,他们策马从嘈杂的街道中穿过。
身后抱着纪语倾的纪景煜身上很暖和,她不禁往他怀里蹭了蹭,“我知道错了,煜儿,我知道你在担心我。”
“闭嘴。”纪景煜低头看了她一眼有快速转向了前方,往将军府走,“下次不许再这样……”
“好……”
朝堂。
叶煜坐在皇位上,黑着脸,大发雷霆,“户部尚书这个位置是不是没人可做!首先是李淳,现在是周佺?沈丞,你看看你举荐的都是些什么人!来自刑部李冉的供词,民间的供词,周家侍卫的供词,周满这个败类都干了这么多大事,竟然能压这么久!还有周佺他自己,上任才多久,竟然滥用权职,贪污了这么多土地和赋税,你们真是太能耐了?”他一把将折子狠狠地丢在地上,满朝文武大气都不敢喘。
沈赫元:“这……是臣疏忽,识人不清……请皇上恕罪!”
叶琪:“父皇,儿臣有合适的人选可胜任户部尚书。”
叶煜:“够了!明年秋试,朕要亲自海选一个户部尚书出来,在那之前,弦儿,你找个贤能之士暂任。”
叶弦:“是。”
东宫太子府。
太子一脸惆怅,“哎!这下户部折了!我以后用钱可要到哪里搞啊弦弟也不帮我把这事压下去……”
沈渝:“皇上要查,叶弦保住我们这边全身而退已经很好了,真要被发现赋税的事情和我们有关就惨了,当时只能弃车保帅。
沈贺兰:“皇上把案子要给叶弦去审,已经是给了我们一个翻身的机会,落在广贤王手里损失会更大,你们竟然不好好把握!”
沈渝:“周家给人留下那么多把柄,皇上想查,我们想保也难。刑部那边早就交代过了,可短短两三天的时间,接二连三有证据砸过去根本来不及处理。下一步应该是想着怎么在秋试里安插我们的人,户部这个位置油水很多,不能被广贤王捞走。”
沈贺兰:“兄长怎么说?”
沈渝:“父亲是怀疑有人在背后推广贤王,以他的能力,不会动作这么快,纪少烨那个养子纪景煜在民间查了城西河的浮尸案,我怀疑这件事和他们纪府脱不了干系。”
沈贺兰:“纪少烨那个老木头脑袋,他是不会参与党争的,他那两个小娃娃才几岁?你若是被两个小娃娃给戏弄了,还做什么骑都尉?”
沈渝:“小娃娃……不能看他们年纪小就轻视他们……一品将军府的人不得不防。”
太子:“我看还是现派人留意广贤王身边吧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