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尸体表现和证物得出的结果,苏裕的死因是由两种相反的药材共同作用导致的。”
沈渝嘴角勾起了笑,一副看戏的模样,“哦?”
太子:“那你最后查出的凶手是谁啊?”
听见纪景煜话,太子和苏裕心情甚好的模样,然而另一边正相反。
纪景煜眼神冷冷的扫过广贤王和薛羿。
听见纪景煜公布苏裕的死因,广贤王没了凌厉的气势,面色有些难看。
薛羿的笑容僵在脸上,一旁的黎安皱眉摇着头叹了口气。
这是,纪语倾挡在了纪景煜的面前,“纪督捕,接下来的真相由我来告诉大家吧。”
纪景煜看了她一眼,往后退了两步。
纪语倾今早去确认了口供,所有的家丁全部改口说点心是由自己领取的,她和叶弦的交易,算是成功了。
她抬头和坐在正中间的叶弦目光交汇,他似乎很好奇她最后的决断,却一点儿也不担心的样子。
左右的广贤王和太子,一个焦虑不安,一个面露喜色。
在知道一切之后,那两人看起来,就宛如两个被蒙在鼓里的痴儿,可恨,可悲,又可笑。
“大家都知道苏裕曾以为与武院闻人皓的冲突受了伤。我们在他的房间发现了许多瓶止痛活血的药,想必在座的有不少同僚,那日都和我一般,都去给苏兄送过药。不知是哪一位送的药中含有白蔹。”
四下一片安静。
“我再问一遍——是谁!”纪语倾面色狠厉,看着周围。
薛羿抖了一下,缓缓走上前来。
“是……是在下送的。”
纪语倾给出的答案,七分真三分假,薛羿听了脸色发白,广贤王也是坐立不安。
黎安看着黎安的模样,因为是好兄弟,他不忍心薛羿被抓走,便帮他解释道:“那要是御赐的,宫里太医院所制,不可能会有什么问题。”
“正巧,我给苏兄的药材也是从公里得来,也没有什么问题。只可惜,这两种好东西却不能一处用,苏兄恐怕是同时服用了两种药。出发了禁忌,所以损命。这么看来,这案子的结果——你我二人同是杀人凶手了”
四座哗然。
纪景煜听完,立刻转过头来皱着眉看着她。
纪语倾只与纪景煜说了会把这案子以“意外”来结束,他没明白过来她现在的行为目的是什么。
纪语倾朝他轻轻点了点头,示意他安心,却没注意到自己身后的叶尧脸色也并不好看。
沈渝:“如此说来,这沈渝成了意外身亡。不过是不是真的如这小书童所说只是个巧合……还是说是有人在背后别有用心?我们就不得而知了。”
听见沈渝的嘲讽,广贤王怼道:“沈渝,你少妄加揣测,这路也轮不到你来做决断。”
沈渝最近露出若隐若现的笑,“我也没有指名道姓,广贤王殿下……你别激动啊。”
广贤王站起身来,“沈渝!”
沈渝没搭理他,看向叶弦,“三殿下认为这件事给如何判……”
叶弦居高临下望着纪语倾,这边所有的证据证物都掌握在纪语倾和他的手里。结案的结果现在无非是他一句话的事。
为了保下广贤王,同时警告他这次的所作所为,纪语倾特意把自己捆在了这条船上。
她是在赌,赌叶弦现在仍然需要广贤王牵制太子,如果筹码不够,就再加一个将军府的她。
纪语倾和叶弦的目光交汇间,四下寂静,薛羿和广贤王已经是连呼吸都不顺畅了。
叶弦会让局势朝着对他最有利的方向发展,他一定会顺着纪语倾的意思来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