与平日里稍微被她调戏调戏便会脸红到脖子根儿的那个煜儿不一样，他看起来冷静的有些可怕。

“阿姐……？”

与冰冷的视线不同的，是他出现的脑袋呢喃之间打在纪语倾脖颈上炙热的呼吸。

夹杂着醉不归的香气和几分隐忍的痛苦情绪。在纪语倾脑海中凝结成了雾气。

“阿姐……你告诉我，为什么这么在意我喜欢的人究竟是谁？”

不知道是酒的缘故，还是周围太过安静，纪景煜唤一声，纪语倾的背后都有些发麻，吸都有些不顺畅了。

纪语倾有些心烦意乱：“别……别再喊了。”

纪景煜：“不是你要我这样喊你的吗？”

纪语倾：“谁让你这样喊了？不是这样的！”

纪景煜沉默了，嘴角勾起笑容，安静得看着纪语倾慌乱的模样，他少见的笑容让纪语倾脑袋变得有些不清醒，思考都迟钝了些。

纪语倾：“总之不许再喊了，感觉好奇怪。”

纪景煜：“好。”

他正视着纪语倾，突然严肃而认真。

纪景煜：“纪语倾，你记得许诺过，我会诚实回答我三个问题，你欠着我的最后一问，今晚还给我吧。”

纪语倾吞了口口水：“什么？”

纪景煜：“你只是把我当做你的弟弟，是吗？”

纪语倾：“这是什么鬼问题？你当然是我弟了！”

纪景煜：“听不明白的话，我只好实际解释给你看了……”

下一刻，纪语倾的嘴巴便触到一片温热柔软。

她因为震惊，睁着圆溜溜的眼睛看见纪景煜的脸在眼前放大，这是她做梦也不会想到的场景——

她竟然被自己的弟弟吻了。

纪景煜离开纪语倾的唇边，极度暧昧的距离，开口间气息有些不稳。

“我指的是……这个意思。”

似乎是贪恋这美好的触感，他的唇再一次覆上来——

生涩毫无技巧，却十分温柔。

纪语倾的脑袋几乎停止了思考，一片混乱，强烈的背德感袭来，只能靠身体来反应——

虽然他一副镇定的模样，捉着纪语倾肩膀的时候略微发抖。他此时和纪语倾一样，其实是在紧张的。

纪语倾晕乎乎毫无反抗，任由他，捉住他的衣服，闭上眼，身上的人看了一下，随之是更加激烈的攻势。

直到他的手颤抖着摸到了纪语倾的腰间，她这才猛然清醒了过来。

“别！”

纪语倾一把打开了纪景煜的手，后退了两步，又惊又怒。

纪语倾缓缓闭上眼，有些难受：“这样不对……煜儿，你疯了吗？清醒一点！”

纪景煜神色毫无变化：“我没醉，所以你的回答呢……”

纪语倾：“回答……？”

纪景煜：“只是把我当做弟弟？”

纪语倾沉默一时，错开视线，看向别处：“那、那是当然了。除此之外还能有什么……”

纪景煜：“是吗？”

纪景煜起身于纪语倾拉开了距离。

纪景煜：“可我从未把你当做过姐姐，从进将军府的第一天开始到现在。我想以后也不会。”

纪语倾眼角泛红：“煜儿……”

纪景煜：“我们本就不是真正的姐姐，不论我对你做了什么，旁人都没有资格说三道四。不过今日我什么都不会做的，所以以后不要跟着我，也不要再来撩拨我了。日复一日，看着喜欢的人近在眼前，却即将嫁给别人，什么都不能做，我不知道我还可以忍多久。明日醒来之后，你便自己回去吧。”

肩上还残留有纪景煜手掌的温度，纪语倾独自坐在塌上回不过神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