玉锦跑回了沈贺兰的宫殿。
“娘娘,那琴安郡主替明妃在民间查出七皇子已经逝世,带着信物来找明妃娘娘。”玉锦大口喘着气。
沈贺兰坐在塌上,放下手中的茶盏,“我查了那么久,也没能查出来那皇子现在的身份和样貌。原来是死了,死了也好……那纪语倾带去的信物是什么?”
“奴婢不知……只看见明妃娘娘把一个盒子交给了朝凤宫的宫女。”玉锦说,“那盒子八成就是了,琴安郡主说那是能证明皇子身份的唯一信物。只是现在那信物估计已经送到皇后娘娘手中了。”
沈贺兰瞪大了眼睛,看了一眼沈倾落,她目光同样是不可置信,“你确定?看仔细了?听仔细了?”
玉锦梳理好了气息,“娘娘,奴婢确定,奴婢亲眼看见那宫女腰间挂着朝凤公的宫牌。捧着盒子,匆匆忙忙的回去了。若不是什么重要的文件,又何必这样偷偷摸摸?”
沈贺兰:“奇怪,既然七皇子死了,她们还想干什么?那信物到底会是什么……”
沈倾落坐在一旁,眼神变得深邃起来,“姑妈,你先别慌,我觉得这件事有蹊跷……皇后要对付太子哥哥倒是可以理解,那明妃这么做的目的是什么?明明叶琪害过叶尧啊,他们真的能不计前嫌同气连枝吗?”
玉锦:“小郡主,这宫中本就没有永远的朋友,也没有永远的敌人,太子殿下占东宫之位,广贤王虎视眈眈,人尽皆知。利益相同就可以驱使他们促成合作,我想这个利益恐怕就是要击溃贵妃娘娘,是东宫陨落。”
沈贺兰情绪有些激动,“这个许素容,原本整日在我身后畏畏缩缩……自从四皇子叶琪落地,她就开始日渐少与我来往。我虽然不信她能怎么我,但她那一对儿女确实不是什么省油的灯。叶琪现在起不来身,心中怕是十分怨愤,既是许素容敢怒不敢言,乐安估计也不会善罢甘休。”
沈倾落:“可是……太子哥哥并没有在马上动手啊,广贤王落马本就是个意外。”
沈贺兰死死瞪着窗外,看向她,“意外,恐怕人家不会这么觉得。你看看乐安笑眯眯的模样,其实心狠手辣,周氏表亲一家当时只是被发配,最后却全死在路上。你以为是什么原因?查出来,都是在乐安属下相关的人。”
沈倾落:“既然那信物重要,不知道她们日后会怎样借机发挥,姑妈,我们可要小心为妙了。”
沈贺兰:“我倒要看看她还能闹出什么风波,毕竟那件事可是我们二人共同做下的。我不信她不怕。你帮我出宫盯好乐安,许素容那边我亲自去探”
沈倾落沉默了时,“是……”
——
之后纪语倾在家寻不找纪少烨,从小厮那边一打听,他竟然是在这地牢里。
入眼就牢内虚弱的老亲王,和在一旁叫嚣的萨赫。
萨赫坐在他身边,“亲王大人,你无需担心,圣土必定会想办法救您回去。”
纪语倾瞅了一眼萨赫,朝着纪少烨的方向走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