那小厮见到赵妈妈犹豫不决,也是有些担心,“可要小的去知会大夫人?”
“不必!”赵妈妈皱了皱眉,眼下夫人也不知带着宾客在何处游玩,这小厮也不是大房心腹,有些话不能让他去传,搞不好会弄巧成拙!
她望了一眼小厮,“行了,你下去吧,此事不可对外人说起,我自会想办法解决!”
那小厮点点头,便退下了。
赵妈妈走到紫鹃面前,瞪了她一眼,“好好干,不许偷懒,我有事先离开一会儿,若是我一会儿回来你不在,我非扒了你的皮!”
紫鹃乖巧地应下,一见赵妈妈走远,便径直盘腿坐了下来,“满脸褶子的老货,这么多花,可累死我了,你一会儿能回来再说吧!”
赵妈妈火急火燎地来到了清竹院,径直走进了陈祚的房间,“少爷?你在吗?”
屋内安静地出奇,赵妈妈猫进屋里,什么人也没看见。薛荔果真没来,可床上帐幔却是遮住的。
她将帐幔撩开,却见陈祚果然光着身子四仰八叉地躺在榻上,可仔细一瞧,头上缓缓流着流血!
这是怎么回事?
见陈祚昏迷不醒,赵妈妈连忙喊了几声,见榻上的人还没有反应,赵妈妈便跪在床榻上,瞪大了自己的老花眼,伸手轻轻去拍他的脸,“少爷,醒醒!快醒醒……”
话还未说完,忽觉后颈一痛,赵妈妈白眼一翻,便倒在了陈祚白花花的身上。
赵妈妈身后,薛荔与顾明冽相视一笑,将帐幔挂好。
“顾明冽,他们不会突然醒了吧?”
顾明冽下意识地将薛荔的目光挡住,不让她见着陈祚赤裸的身子,“不会,只要你别用力打,就不会醒。”
薛荔露出一个狡黠的笑容,绕过顾明冽,弯腰将赵妈妈肥硕的身子撑起一条缝,接着伸手去扯她领口的扣子,然后又将她的头发弄乱,将衣裙撩起来。
完成了这一切后,薛荔像是不太满意。
“别给他们冻着了,得给他们盖上被子。”于是她又将被子扯过来,盖在两人身上。
顾明冽见薛荔像是很熟练似的,对她更加好奇了,“你这小丫头看起来乖巧可人,原来心这么黑!”
薛荔好笑,“我心黑?方才陈祚进屋时,你一个石子打在他脚后跟上,直接撞在门门上晕了过去,血流不止,我本是骗赵妈妈的,现在可好,你直接做实了!”
顾明冽的眼神忽然变得阴鸷,“怎么,你心疼?”
“我心疼什么,死了都不心疼。”
看着自己的杰作,薛荔很是满意,她又朝顾明冽挑了挑眉,“顾明冽,接下来的事情便该你了,我在外面等着,一会儿我再来看好戏!”
顾明冽狷狂一笑,冲薛荔抛了个媚眼,“放心,这事我在行!”
不一会儿,薛氏便带着一群夫人小姐来了,“诸位看,这便是我儿的院子,名唤清竹院。”
“陈公子果然高风亮节,都说居不可无竹,今日算是见了,这片竹林当真是郁郁葱葱,挺拔正直啊!”
薛氏有些得意,“确是费了些心思,既然大家都喜欢,咱们便进去好好瞧瞧吧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