陆芫晴双眼紧闭,听见陈祚的声音,心中欢喜不已,陈祚果然上当了!
床上之人虽醒着,但并不说话,陈祚便想着是薛荔无疑了,小心翼翼地抱起陆芫晴,便朝门外走去,陆芫晴自然地将自己的脸藏在陈祚怀里。
走出门,陈祚本想借着走廊上的灯笼看看脸,却发现灯笼不知什么时候被吹灭了。
月光暗淡,他什么也瞧不见,但想想紫鹃守在一旁,应当是没错,便欢欢喜喜地将人抱进了自己的房里,连灯也不敢点,便将被子罩在两人头上,做起坏事来。
薛荔当真是佩服陆芫晴,也不知她与陈祚是怎么商量的,如此多的漏洞,竟能让陈祚坚信不疑,真是把这一切做得滴水不漏。
她从怀里掏出手帕捂住口鼻,进了屋里,将躺在地上的紫鹃扶起,拍了拍她的脸,紫鹃却依旧昏睡着。
她倒在这里睡上一夜必定会着凉,薛荔从怀里摸索了半天,终于摸出来个小瓷瓶,用力摩挲上面刻着的字,确定是解药无疑,便扣了一点出来抹在紫鹃鼻尖。
等了一会儿,紫鹃才慢慢转醒,动了动身子,薛荔连忙扶着她,回了之前陈杏菱的房间。
第二日,天才蒙蒙亮,薛氏便起身去看薛荔的房间,发现门敞开着,榻上空空如也,她便知道,事情成了!
她连忙带着贴身丫鬟去将陈若柳与陈杏菱通通吵了起来,“你们两个皮猴,可别睡了,出大事了!”
陈杏菱迷迷糊糊地揉了揉眼睛,“什么大事?婶子,你行行好,就让我再睡一会儿吧!”
薛氏自然不会答应,尖叫着:“荔儿不见了,房里一个人也没有。房门也开着,不知去了哪里,你们快起身看看!”
陈若柳摇了摇陈杏菱,焦急地推了推她,“三妹妹,薛妹妹不见了,你快别睡了,女孩子家家的,也不知昨夜歇在哪里。”
“管她歇在哪里,与我何干?兴许歇在哪个男人屋里吧!”陈杏菱将被子捂住头,十分地不耐烦。
“总不会在你哥哥房里吧?我瞧着她倒是对宿哥哥有些不同。”陈若柳小声道。
“什么!”陈杏菱猛地从床上爬起来,一下子便清醒了,慌忙下床穿鞋。
“那个浪蹄子不会真在我哥房里……牡丹!牡丹!快替我更衣,我要去看哥哥。”陈杏菱胡乱收拾了一下,连忙起身跑去敲陈宿的门。
“陈宿!开门,开门啊……”
陈宿正睡得香甜,猛地听见门外急促的敲门声,还伴随着陈杏菱的叫喊,吵得她脑仁疼,只得披了衣服起身开门。
门一打开,陈杏菱直接钻了进去,跑到床边掀开被子,里面空空的,接着又在房里四处寻了一番,确定没有薛荔这才放了心。
陈宿满脸不耐烦,板着脸训她,“陈杏菱,你如今越发没规矩了,直呼兄长大名,还如此莽撞地闯进了哥哥的寝房里,如此不知礼数,让母亲知道,必定罚你跪祠堂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