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好了,这是人家的家务事,便交给他们自己处理,荔儿也在此,这些污言秽语不要当着她的面说,别脏了她的耳朵!”
沈敬衣抱了抱拳,“是父亲,这些事原本是不应该我来说,只是儿子受人蒙蔽,冤枉了薛小姐,只想讨一个公道而已。”
薛氏知道,沈敬衣借这事向自己发难,连忙站出来担保,“此事我一定会查清楚,若是陆芫晴当真做了这样的事,我必定还荔儿一个公道,御下不严是我的过错,还请老爷责罚!”
当着这么多人的面,陈决不好就此罢休,也只能装模作样地呵斥两句,雷声大雨点小。
“闹出这样的丑事,你的确逃不了罪责。纵然府中事务再多,你也不能掉以轻心,就在你的眼皮底子下还出了这样的事情,实在让人汗颜!你如今便将陆芫晴押过来,好好审问一番之后,听凭沈少师处罚!”
沈惧不屑一笑,“不必了,此事还是交给陈祚少爷处置吧,毕竟是他的妾室,不过话说回来,怎么没瞧见贵公子?”
陈决尴尬地轻咳了两声,“犬子前几日突发急症,现如今正在青竹院内养病。”
“什么急症,听闻好几日都不见人,看来此病有些厉害!”沈惧话里有话,似乎有些不相信。
“身子起些疹子,只能慢慢将养着,没别的法子。”陈决连忙解释。
沈惧别有深意地点了点头,“乖侄女,我看这陈府并不太安全。前段日子听闻你院内进了贼人,偷盗不成,险些伤你性命。沈伯伯实在担忧,不如便拾掇拾掇搬来沈府住吧?我府上护卫可都是一等一的身手,安全得很。”
薛荔用帕子挡着嘴偷笑,怪不得自己的父亲会将这位沈伯伯当成生死之交,这沈伯伯着实有趣,话里话外都在怀疑陈府有不轨之心,看来也是个心思通透之人。
“多谢沈伯伯好意,陈府虽比不上沈伯伯家,可大家对我都很好,姑母姑父更是对我疼爱有加,我也习惯了。再说我与沈少师已经退婚,不敢再招惹闲话。”薛荔落落大方,进退有度,直接拒绝了沈惧的邀请。
“诶,谁说你们退婚了?自古婚姻是父母之命,媒妁之言,退婚自然也要双方父母同意,你母亲未曾说要取消婚约,沈伯伯也未同意,怎么你们两个孩子小打小闹,就算退婚了呢?不行,沈伯伯一万个不同意!”
沈惧严词反驳,将婚书拿了出来,上面还有双方父母的签名,“明日我就拿去礼部找他们评理,这婚一定不能退!”
薛荔这下傻眼了,明明是板上钉钉的事,怎么半路杀出来个程咬金?
大房二房的心更是跳到了嗓子眼儿,好不容易才让沈敬衣与薛荔退婚,怎么沈惧又不同意了?
“沈伯伯,这……昨日沈沙师已经写了退婚书,怎的今日就要反悔?不可如此儿戏,我与沈少师并未有情意,又何必勉强?”薛荔连忙拒绝。
沈惧越看薛荔越喜欢得紧,笑容满面道:“乖侄女,你若是还在责怪他不相信你,欺负了你,你只管告诉沈伯伯,我为你撑腰,可不许再说退婚这样的话!沈伯伯没有女儿,只要你嫁进沈府,沈伯伯一定把你当亲女儿疼!”
薛荔傻眼了,她求助般的看向沈敬衣,可沈敬衣却是一句话也不说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