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祚浑身都疼,腿上的脓疮奇痒无比,让他好生难受,轻轻一挠便痛得满床打滚。此时的陈祚脸色苍白,额头全是冷汗,虚弱不堪。
“母亲,好痒!我腿上好痒啊……我这是怎么了……我什么时候才能好?”
陈祚在床榻上躺了一个多月,眼看着伤也好了大半,可眼下腿上又起了脓疮,他简直快要发狂。
薛氏看见自己的心肝儿子已经成了这副模样,也是心痛不已泪水涟涟。
“祚儿,你别怕,娘这就去找大夫,你别……万别挠!”
薛氏立马派人去请大夫,大夫却没发现什么问题,只说是可能被什么虫子给咬了,于是给陈祚开了些药,嘱咐擦药膏,不日便会痊愈。
可日子一天天的过去,他腿上的脓疮却丝毫没有好转的迹象,反而越长越多,一直从腿部向上蔓延。
薛氏又接连找了好几个大夫,可都没见过这样的脓疮,陈祚又是喝药又是擦药,甚至将整个院子都仔仔细细地打扫了一遍,也没发现什么毒虫。
不过三四日,陈祚腿上的脓疮便蔓延到了脸上,陈祚如今面目全非,眼睛也睁不开,满脸流脓,又痛又痒。
薛氏在青竹院哭得死去活来,却是束手无策,陈祚望着陈决与薛氏,绝望地流着眼泪。
“父亲,母亲,孩儿好恨!孩儿如今落到这个下场全是薛荔害的,都是她的护卫将我打伤,我身上这些恶心的东西一定和她脱不了干系!你们要为孩儿报仇啊!”
薛氏双眼通红,连忙安抚他,“祚儿,你放心,这脓疮不会危及到你的生命,你好好养伤,不要胡思乱想,母亲一定替你报仇!”
陈决吓了一跳,“都什么时候了,你还要去招惹她,沈惧如此护着她,你还不知轻重吗?”
“老爷!祚儿这脓疮一定是薛荔动的手脚,那日在大厅里,她说什么你还记得吗?她说祚儿重伤未愈,她一定是知道了!对……所以她才会来毒害我儿……”
薛氏气得浑身发抖,眼神狠毒,指甲也被她生生地撇断了。
“那,你准备怎么做?”
薛氏将心一横,“一不做,二不休,只能先下手为强,我这就去找孟濯絮,和她商量一番。”
因为在大厅上薛荔所说的你也听到了,薛荔如今是断不会嫁给祚儿的,自然也不会嫁给宿儿,除非她死,否则,我们便是白费了这许多的心机,什么也得不到!”
陈决的目光也逐渐变得阴狠,“现在就是她想嫁,我们也不敢娶了,薛荔已经完全逃脱了我们的掌控,身后还有沈府替她撑腰,当真隐藏得深!”
“是啊,这小蹄子是越发的有本事了,我们当真小瞧了她!”
“别忘了,她身边还有几个护卫,这次动手一定要做的干净些,切记不要留下把柄,万不能让沈府的人发现端倪!”
薛氏阴鸷的眼睛忽然绽放了笑意,“这是自然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