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我不告诉你,免得你害羞,到时候死活不承认。"顾明冽沾沾自喜。
“什么害羞,什么不承认?我若是做过了自会承认,还要藏着掖着不成?”薛荔不以为然。
顾明冽笑了,“那你可知道,你夜夜睡着了就在梦里叫我的名字?”
薛荔吓得一个踉跄,脚下一滑,便要摔倒了,顾明冽眼疾手快,连忙揽住薛荔的柳腰,一个翻转,便让自己垫在下面,两人齐齐摔倒。
但不同的是,顾明冽摔在松软又冰冷的雪上,而薛荔摔在温暖又结实的顾明冽身上。
顾明冽爽朗的笑声在雪地里响起,薛荔撑起身子问他:“你笑什么?”
“我笑你可爱,你这是害羞得想钻到雪里去吗?”
薛荔又气又恼,不轻不重的往顾明冽胸膛上砸了一拳,“叫你胡说!我根本不会说梦话,紫薇紫鹃都从未听到过,不许在此信口雌黄!”
顾明冽抓住薛荔的小手往自己怀里按。
“你不承认便算了,我本不愿说,也知道你会狡辩,是你非要问我,问了还要打我,哪有这样不讲理的!”
薛荔另一只手也开始教训顾明冽,“影一是骗你的,我根本不会说梦话,更别提会叫你的名字了,我可以与他对峙,以证清白!”
“你个小没良心的,影一写信告诉我,说陈决陈恒找来杀手暗杀你,你可知我有多担心?我只想赶快将倭寇赶走,好回来陪你守岁,陪你祈福,回朝时更是快马加鞭,生生将七天时间缩减成了五天,可不就是为了陪你,你竟还打我!”
薛荔渐渐地停下手里的动作,望着顾明冽,这才明白他有多累,于是连忙起身,将他拉了起来,“别躺着了,你这大氅甚是华贵好看,弄脏了可惜。”
其实她是觉得地上冷,躺着伤身,可话到嘴边却变成了大氅弄脏了可惜。
“还以为你是关心我的身体,这半年我可受了不少伤,你方才这一闹兴许伤口都给我砸裂开了。你倒好,只关心我的大氅!你若这么喜欢这白狐大氅,我脱下来给你便是!”
顾明冽说着便伸手去扯身上的大氅,薛荔连忙按住他的手,“披着吧,小心着凉。”
听了这话,顾明冽倒是开心了许多,这才拉着薛荔,笑眯眯的从地上爬起来。
两人回到屋里,顾明冽便将薛荔身上的披风脱了下来,抖了抖上面的雪,自己也将大氅脱下,随意扔在一旁。
这才拉着薛荔坐到了炉边,烤起火来。
还没说上几句话,影一影二就巴巴地跳了出来,跪在顾明冽面前,“参见主子、主母。”
顾明冽点点头,“起来吧,怎么没见影三?”
“影三奉主母之命盯着二房呢,恐怕还不知道主子来了。”
影一格外的殷勤,立即开始诉说衷肠,“主子你可算回来了,我们都在这守了半年了,还以为你来不及赶在过年之前回来呢!”
顾明冽突然想起那些信件,便问影一,“正好你在,你好好给主母说说,她在梦里一遍一遍的喊我名字,是否确有此事?”
影一心虚地看向顾明冽,最终还是鼓起勇气,斩钉截铁道:“没错!确有此事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