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那是我不小心要摔倒,顾世子担心我摔伤,这才去扶我,阴差阳错两人一起倒在地上……你们可不许胡说!”
“是是是,不胡说,我们说的啊就是事实!”紫鹃笑得前俯后仰。
影一也觉得有趣,走上前道:“主母,我们家主子武艺高强,少有敌手,以他的身法,是断断不会发生这样的事的,这个一定是我们家主子为了偷香,这才故意拉着主母一起摔倒,怕您受伤,才将您护着,倒在自己身上!”
薛荔只觉得浑身发热,冲着顾明冽骂了一句:“无耻!”便推开门走了出去。
影一笑着笑着便发觉身后有人在扯自己的衣裳,回过头一看,正是影二在疯狂给自,己使眼色。
他回过头去看顾明冽,却发现不知什么时候,他的脸已经阴沉沉的发黑,影二只感觉大事不妙,脖颈发凉。
顾明冽的眼神慢慢变得冷冽,“好小子,你是吃了熊心还是吞了豹胆?”
……
除夕到了,陈府大房又已经落寞,二房与四房都派人来请薛荔去他们府上一同过年。
但薛荔都拒绝了,这个年她准备和两个小丫头一起过,四房也许是一片好心,可二房绝对是有所图谋,又何必去给自己找麻烦?
主仆三人在秋水苑里忙活,想将秋水苑装扮的喜庆些,顾明冽怎么也赶不走,带着几个护卫一起来帮忙,紫鹃紫薇则专心忙活厨房的事,又是杀鱼又是宰鸡,忙得热火朝天。
再看看薛氏的院里,四下一片狼藉,家里过冬的炭也不多了,薛氏只好到柴房里取来一些平日没人要的木柴砍来烧。
陈若柳陈若月从小便娇生惯养,自是做不来这样生火的杂活,就更不用提养尊处优多年的薛氏和陈祚了,这件事便只能落在陆芫晴身上。
陆芫晴本就在穷苦人家长大,这些事早已做惯,可有谁吃惯了山珍海味还愿意回头去吃糟糠呢?
陆芫晴心里也有气,自己在陈府一直是伺候人的丫鬟奴婢,后面费尽心机爬上了陈祚的床,可仍旧被人戳着脊梁骨骂自己不知廉耻,被所有人欺辱,这些她都忍了,可为何陈祚这一家却落败了?
陆芫晴心不甘情不愿的生火,很快整个屋子都被呛人的浓烟占据了,这一大家子都被熏得眼睛也睁不开。
陈若柳在此时也顾不上像平日那般维护自己的形象,连忙捂住鼻子跑到了门外,嫌弃的抱怨起来。
“哎呀,这也太呛人了,也实在熏人,我这浑身都是一股烟熏味儿,臭死人了,陆芫晴你到底会不会生火啊!”
陆芫晴冷笑,“柴可不比你们用的那些子好炭,这东西就是这么个样子,我也没办法,你若是嫌弃,可以就待在门外,冻死了可别怪我没提醒你!”
“你怎么和我说话呢,当心我让哥哥好好收拾你!”陈若柳威胁道。
“我的二小姐,你还以为你是从前耀武扬威的千金吗?府里什么都没有,你现在连庄子上的农女都不如,还在此恐吓我?休了我正好,这鬼地方谁愿意待就自己待吧,我大可外出谋生,只可惜你们这些养尊处优惯了的人,怕是寻不到活路!”
陆芫晴一脚将刚生好的柴堆踢散,甩了脸子往青竹院走去,满脑子都想着如何为自己寻求一条好出路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