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早知道她敢逃跑,我们当初就该让她签死契,这次大理寺的人来抄家,就能将她带走充当官妓官奴了。”
陈若月笑着扯了扯陈若柳的袖子,“好了二姐,陆芫晴今后怎么样和我们有什么关系呢,就随她去吧,咱们还是赶快找找母亲。她如今神志不清,跌倒了都不一定会喊救命,实在太危险了!”
“嗯,你说的有理。”
陈若柳与陈若月一边找一边喊,倒真让她,们找到了,薛氏对两姊妹的呼喊充耳不闻,只蹲在墙角拿着根树枝在雪地上画画,脸冻得红通通的也不知道停手。
“母亲,你怎么不说话呀,我们找了你半天了,还好你没事。哥哥一天也没什么事,应该要守着你才对。”
薛氏依旧不说话,头发乱糟糟的,只顾着自己玩。
“陆芫晴走了,咱们也得去寻一寻哥哥,也不知这件事哥哥知不知道,若是不知道,就该将她抓回来,怎么着也是哥哥的侍妾,怎能如此狂悖?”
陈若柳不依不饶地便要去寻陈祚,满院子都找遍了也不见人。
突然厨房里传来一声尖叫,陈若月吓了一跳,忙拖着薛氏往厨房跑去。
只见陈若柳摔倒在地,面无血色,眼睛里充满了惊恐,指着屋内颤颤巍巍的一句话也说不出。
陈若月连忙将她扶起,“二姐,怎么了,发生什么事了?"
“哥……”陈若柳害怕极了,抓住陈若月的手便不敢放开。
陈若月朝屋里望去,只见陈祚背对着门口倒在地上,她也顾不上陈若柳,便跑去查看。
这一看可把她吓了个魂飞魄散,陈祚瞪大了眼睛,脸色发黑,七窍流血,格外的疹人!
“……哥哥,你怎么样啊……”陈若月推了推陈祚,却没有反应,她壮着胆子伸手去探陈祚的鼻息,发现没有了呼吸之后,吓得瘫坐在地上。
薛氏这才发现事情有异,哪里还顾得上装疯,当即冲上去一把抱住陈祚,将他翻了过来,又是推搡又是呼喊,这才发现陈祚已经死了。
她抱着陈祚哭得痛不欲生,“我的儿啊,是谁害得你,是谁啊……”
陈若月两姊妹脸上挂着眼泪,诧异地望着薛氏,“母亲,原来你没有疯!”
“祚儿,你万不能有事啊,你可是娘的命根子啊……你不能死啊!”
陈若月与陈若柳见此也是伤痛欲绝,嚎啕大哭。
陈若柳捏紧了自己的拳头,恨不得亲手为陈祚报仇,“定是陆芫晴,是陆芫晴杀了哥哥,所以她急着要走,这个毒妇,一定要抓住她将她千刀万剐!”
薛氏忽得就止住了哭声,急急忙忙地伸手去摸陈祚身上的契书。
“不见了!东西不见了……不见了……”薛氏一直重复这句话,已经陷入了疯癫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