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祚的灵堂才收好,如今又要拿出来用,实在是世事难预料。
薛氏供人吊唁的灵堂上,陈若意与陈若月哭的最伤心,一连守了好几天,好几次哭昏过去。
设了好几天的灵堂,陈若柳直到最后一天,才头一次现身。
陈若意身为大姐,看见这样的陈若柳很是心寒,便起身质问。
“柳儿,你是怎么回事,母亲去世了,你也不回来守着,你一个未婚女子,跑到金府不出来,也不害臊!”
陈若柳丝毫不觉得有什么不好意思,反而更加得意洋洋,“我有什么错,我不过是想谋得一个更好的出路,嫁给我喜欢的人,难道真的让我一辈子守在这个破屋子里?”
“柳儿,你在说什么?你不恪守妇德,巴巴的贴上去,人家只会看轻你,你小心被人家骗啊!”
陈若柳气的脸都红了,“你为什么要诅咒我?大姐你嫁给刑部尚书的儿子,你自然是风光无限,可我呢?母亲不管我,家里也再没有钱给我做嫁妆了,若是不自己拼一拼,我后半生怎么办?一辈子嫁不出去吗?”
“所以你为了别的男人,便可以撇下你的妹妹,连母亲最后一面都不见?”
陈若意简直觉得自己这个妹妹无法理喻,奈何陈若柳已经钻了牛角尖,如今说什么也没用了。
“罢了,你想如何做就按照你自己的心意来吧,我这个做姐姐的是管不了你了,我希望你将来不要后悔!”
陈若柳穿的一身体面,也同样和她撂了狠话,“不管就不管,我也不指望你能为我谋个生路,我靠自己也能飞黄腾达!”
陈若意还想再训斥她两句,却被陈若月拉住了,“大姐,如今也不是说这事的时候,母亲去了,最主要是将母亲的葬礼办好,就由二姐去吧。”
“妹妹,姐姐以后就管不了你了,你好自为之吧,姐姐日后在金府站稳了,定会回来看你的,届时你如果想嫁个好人家,姐姐一定帮你准备份丰厚的嫁妆!”
“不必了,我暂时还不想嫁人,母亲没了,按规矩是要守孝三年的。”
陈若柳不以为意,“那你的方公子呢?你也不要了?”
陈若月苦笑,“前些日子已经见过他了,咱们家遭此变故已经与他们不相配了,他如今对我无意,我也不愿自作多情。”
“照我说,你还是应该自己好好争取,不要在乎名分,只要抓住他的心,也能一样成为正室。”
“什么?你如今……难道已经委身金言?”
陈若意满脸都是惊吓,气得险些动手,“你疯了吗?”
“我没疯,我为了自己的前程,为何不可?”陈若柳很是不服气,梗着脖子问。
“混账,简直将我陈家的脸都丢尽了,你走吧,我再也不想看见你!”
“不见便不见,之后穷困潦倒可不要来求我!”
陈若柳冷笑一声,便趾高气扬的走了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