他抬眸见薛荔似乎心中有些担忧,便又故作轻松的拍了拍她的头,“但你大可放心,我一定保你周全,若是我这条路不通,我便想其他法子,绝不让你受苦受难!”
这么一说,薛荔便想到了今日在长安亭的事,便板着脸看着顾明冽,“你还好意思说不让我受苦受难,你可知陈杏菱带我去了哪里,又见了什么人?”
“知道。影一回来都告诉我了,说是带你去了长安亭,一群小姐都在,我只让影一盯着男眷,可长孙纪威这人就是傻了点,我也没有在意,难不成发生了什么事?”
“是啊,我被人甩了脸色,然后一众小姐便将我与陈杏菱撇下走了,我们便只能灰溜溜的回来了,这倒好,京城的小姐圈子我更是融不进去了。”
顾明冽只觉得好笑,“谁那么大胆,竟敢惹你?她们莫不是不知道你的手段吧?”
薛荔扬起粉拳砸在了顾明冽肩上,“别打趣我,这事都是你害的,丞相千金柳心药也在,一眼便瞧上了我头上的这只海棠流苏点翠簪,也不知是吃错了什么药,非跟我要。”
顾明冽瞧了那簪子一眼,笑意怎么也压不住,“所以当着那么多人的面,你便拒绝了柳心药?”
“自然是不能给她的,这可是你送我的第一件礼物,凭什么她要我就得给,我也喜欢得紧呢。”
薛荔小嘴一撅,脸上多出几分平日从不曾见过的孩子气,仿佛是小伙伴要抢自己手里的糖葫芦一般。
“她那套也就能把沈敬衣、长孙纪威这样的傻子哄得团团转,我是一眼就看穿了,若是再遇上这样的事,那柳心药不是个省事的,你给她便是,不要陷自己与危难之中,明白吗?”
薛荔有些诧异,“你是说,她可能会因此嫉恨我,对我不利?”
“只是叫你小心些罢了,不过……有件事我得告诉你,你可别生气,我去买这只发簪的时候,她正好也在,听了我与小二的谈话,知晓我要送给很重要的人,还非要帮我挑,但我都没瞧上,自己选了这只发簪。”
“所以她已经知晓我们的关系了?”
顾明冽木讷的点点头,薛荔脸色立马就变得难看起来,顾明冽忙拉住薛荔的小手,耐心哄道:“我也不知道竟有这么巧,她大约是觉着在我这受了辱,认出了那发簪,便要找你的麻烦,都是我的错,你莫要生气。”
“我看,不是因为这个她才而迁怒我,只怕是她喜欢你,又见你将发簪给了我,这才将我恨上了吧!”薛荔意味深长的说。
“这怎么会?她那人心气儿高呢,若不是她姐姐在宫中为妃又为人跋扈,只怕她也是要进宫的,怎看得上我这般人家?”
薛荔挑了挑眉,“你父亲是先皇亲封的稷王,当今圣上对你们家也是格外厚待,怎么在你嘴里就如此不堪了?”
“都是假象,皇上太后巴不得弄死我呢,丞相也是老谋深算的,不会看不出这一点,怎么会将自己的女儿往火坑里推呢?”
薛荔是越听越糊涂,“什么叫皇上太后要弄死你?”
“你以为我这般正经的人,小时候为何会被人追杀叫你捡到,在瀛洲又怎会被人追的那样窘迫?还不都是上边那位容不下我!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