薛荔起身便要离开,可陈宿却站起身来将她堵住,“薛妹妹,我父亲母亲还有我的妹妹都很喜欢你,又何必这么见外?”
“俗话说,男女七岁不同席,我二人独自坐在这里用饭实在不合适。我脸皮薄,还请少爷放我回去吧。”
这样的情况早在陈宿的意料之中,他便趁这个机会将话挑明。
“薛妹妹,你如今的处境很艰难。外面那些人说你是煞星,不是所有男人都能够充耳不闻的,许多人也会因此对你有芥蒂,可我不同,我全然不信他们的谣言,只想保护你,不叫你后半生孤苦无依,受人欺辱,只有与我一起,你的后半生才能安然得过,你可明白?”
薛荔缓缓地抬起头,与陈宿对视,薛荔不得不承认,陈宿的演技比陈祚好的多。他的眼里似乎随时都是泪光闪闪的,既有深情又有哀怨,一般心软的女孩子瞧了怕是招架不住。
“陈少爷,你大约是糊涂了。”
“不,我没有,我早就倾慕你了,你却是不知,我熬得太苦……”
陈宿走上前,伸手去牵薛荔的手,可薛荔却猛的后退一步,直白地拒绝了他,“请陈少爷自重。”
见她不愿意,陈宿便在心中改变了方法策略,既然动之以情行不通,那他就晓之以理。
“薛妹妹,你该信我的,我的心里只有你,你若是愿意留在我府上,我必定事事都宠着你,迁就你。我的父亲母亲和我的妹妹都十分喜爱你,你若是嫁过来,他们一定会善待你,将你捧在手心里疼爱。你想想,若是换了别人,还有谁能一家子宠着你呢?”
薛荔在心里腹诽,别人一家子至少没有觊觎自己的财产,更不会为了这点小小的家产害人性命,若真是进了二房的门,那才是踏进了深渊地狱。
“陈少爷说的我都明白,如今外面的人都对我避之不及,的确没有人敢娶我,我又能怎么办呢,婚约也解除不了,便只能这么拖着了。”
陈宿心中大喜,“薛妹妹,你别害怕,我们家最是不信这种怪力乱神之说,你在陈府住了快一年,我们一家子都将你的艰难看在眼里,你大可接受我,与我在一起便是。至于你和沈敬衣的婚约,便交由我父亲母亲,让他们亲自去沈府解除便是。你我二人若是成了,谅他们沈府也不敢棒打鸳鸯!”
薛荔简直要被这话笑死了,未解除婚约便与别的男人在一起,这不是明目张胆狠抽沈家人的脸,给沈敬衣戴绿帽子吗?自己的名声还要不要了?
“陈少爷,你快别说了,我胆子小,不敢胡来……”
“有我呢,有宿哥哥替你挡着,你怕什么呢,一切都由我来担着,咱们大可先斩后奏,以后我断不会让你受一点点委屈的啊!”
薛荔用食指绞着帕子,纠结了好一阵子,还是跺了跺脚,“陈少爷,你别说胡话了,这是万万不行的!”
薛荔说完这话,便绕过了陈宿,扭扭捏捏地跑出了院子里……
薛荔一走,陈宿的眼神立马就变得冷漠傲慢,望着薛荔的背影冷笑连连。
“这死……真是没风情,给她点脸,还真把自己当根葱了,如此无趣,连春风楼的烟柳都比不……”