陈杏菱点了点头,接着开始摇头,“我与薛妹妹感情甚好,聊的自然开心,可薛妹妹与我聊的再开心,哥哥一来我便要让开了。”
"薛妹妹安好,没有吓着你吧?”
薛荔还未回话,陈杏菱便抢先夸赞道:“自然不会吓着我们,哥哥今日当真是风流倜傥,谁见了都喜欢,自然不会被吓着。”
陈宿很吃这一套,陈杏菱不过奉承两句,他就飘飘然了。
他侧过头去看薛荔,今日的薛荔也是细心打扮过,难能可贵的也穿了一件粉衣,比平日更显娇俏,更加体现了江南女子的小家碧玉、温婉可人,陈宿看了两眼便觉得心痒痒的。
陈宿捂着嘴,装模作样的咳嗽了两声,陈杏菱立马就会意了,“哥哥,船头上风大,有什么话进来说吧,正好我对哥哥请的这位琴师极为有兴趣,如此优美的琴声,我都想要偷学两招,你先往后退退,我要过来了!”
陈宿后退一步,陈杏菱便慢悠悠地上了陈宿的船,陈宿指着船尾,“胭脂姑娘的琴艺的确是余音绕梁,她便在那儿,你去请教人家可以,但一定要注意礼节,认真听她弹琴,不许分心,也千万别惹恼了她。”
“请哥哥放心,我一定好好请教胭脂姑娘。”陈杏菱说着便钻进了船舱里。
他们这话说的极其隐晦,只怕想的不是让陈杏菱认真听琴师弹琴,而是告诉她,不管听到什么声音,外面发生了什么事也不要理会吧。
薛荔福了福身子,“陈少爷你快去看着二姐姐吧,船头风是有些大,我便先进去了。”
薛荔微微弯腰便钻进了船舱,陈宿见薛荔依旧是那副淡淡的性子,也不请自己进船舱里坐坐,于是便自顾自地上了薛荔的船。
掀开帘子,陈宿便猫着腰走进去坐下了,接着又旁若无人地给自己斟了一杯酒,看向薛荔。
“薛妹妹,今日良辰美景实在难得,我敬你一杯吧?”
薛荔没有回答,只静静地看着他,陈宿见此也不恼,拿着酒杯一饮而尽,又将杯口朝下,示意自己已经喝完。
陈宿端的是玉树临风一副正人君子做派,只冲着薛荔坦荡的笑,“我今日请你二姐姐牵线,之前没有通知你,只怕你现在心里惊愕的很,因此我先自罚一杯,向你道歉,希望薛妹妹莫要生气。”
“的确是叫我有些手足无措,可你我二人孤男寡女共处一室,传出去也实在不好听,少爷如今可是京城最有前途的贡生之一,你的前途莫要被这件事受到影响才好。”
薛荔一边说,一边用手指一下接一下地敲击着桌子,眼睛却瞟向桌子下面。
陈宿拍了拍胸脯,“薛妹妹莫怕,此事不会被人传出去的,你我可在此纵情饮酒作乐,不必忧心!”
“陈少爷实在胆大,外面可还有一个船夫呢,咱们也只能像现在这样低声些说话,若是高声叫他听到咱们的对话……”
薛荔没有说下去,只一脸担心地看向陈宿。
“船家,你不必在此摇船了,你们吃这碗饭的都会凫水,便从这里跳下去,一直游到岸边,去找陈府管家领十两银子喝酒去吧!”
那船家听了连连道谢,径直跳入了水,奋力朝岸边游去。