“你父亲昨夜里说了,要给柳丞相的母亲挑选一件像样的寿礼,这可如何是好?能衬得起柳丞相母亲的礼物,决不会是普通的凡品,再怎么也得费个好几万两银子,咱们账上如今也才两万白银不到,如何够用啊!”
陈杏菱想了想,“母亲,要……咱们就买个一两万的礼物,总不至于太跌份,应当是能交差的。”
孟氏绝望的摇摇头,“柳丞相是何等身份?这样的东西只怕是看也不会多看一眼,你父亲素来爱面子,断不会同意的,若是不如他的意,他必定亲自去账房提银子去买礼物,那可不就穿帮了吗?”
“那……不如咱们画个一万两请些工艺纯熟的工匠,做一些别物件致的东西,对父亲说是花了四五万两买来的?”
孟氏瞪了陈杏菱一眼,“你尽出些馊主意,东西值多少钱你瞧不出来,难道你父亲与柳丞相,有那满腹的宾客都瞧不出来吗?你当真以为那些当官的都这样好糊弄?"
陈杏菱趴在桌上,也是泄了气,“这也不行,那也不行,难道咱们当真要去典当家里的物件田契房产不成?”
孟氏简直恨铁不成钢,“那样只会适得其反,不但不能给咱们陈府争光,给你父亲争光,反倒会让你爹丢尽颜面,你能不能用你的猪脑子好好想想?”
“母亲,对不起,是杏儿没用,不能替母亲分忧。"陈杏菱头一次听到这样难听的话,却不敢再惹她生气,只得开口认错。
大约是孟氏也觉着自己说的有些过分了,便爱着性子安慰起她来,“母亲也不是怪你,毕竟你还年轻,没有遇到过这样的事情,只是只想告诉你一个道理,今后无论遇到什么事情一定得动脑子,不能胡来。”
“是,女儿明白了。"陈杏菱乖巧的回答。
孟氏还准备说些什么,便见翠湖从外边走了进来,“夫人,有消息了。”
环顾四周,屋里都是些信得过的人,因此不必遮掩,便点点头,“说吧,四房那边究竟是个什么情况?”
“四夫人昨日说的话并不可信,听说那偷东西的丫鬟已经被打得半死,又被四夫人关键的柴房里自生自灭,她一向自诩慈悲为怀,绝不可能因为一些不值钱的东西便下次狠手。”
孟氏倒很认同这话,欧阳蕙那人不是个狠心的,她的性子软,整个城府都知晓。
“你继续说。”
翠湖点点头,“奴婢还打听到,四房下人们的吃穿用度竟是比咱们院里高了一倍,更可疑的是,四夫人说那些名贵的家具瓷器都是朋友送的,可听四房的葡萄的说了,根本没有这样的朋友,那些东西前几年便有了,正是四夫人与四老爷亲自出去挑选的!”
孟氏越听越觉得眼红,越听越觉得奇怪,“怎么会这样?他们这是从哪里来的钱,竟然能藏得这样好!”
“从未听说他们在外面有什么挣钱的营生,这些银子像是凭空出现似的,当真是蹊跷!”翠湖也很是疑惑。
孟氏满眼嫉恨,“给我查!派人死死盯住四房,一有什么风吹草动,立马回来禀告我!”